,阿卡娜的金蚕蛊如赤练般追来,蛊虫爬过之处,砖石竟被啃出深痕。
“妖女!待咱家禀明陛下,定将你挫骨扬灰!”王继恩尖声威胁一句,便掏出“化尸粉”撒向身后,却见金蚕蛊遇粉更凶,瞬间啃断他的袍角。
密道尽头突然亮起冰蓝色光芒,石飞扬负手立于出口,周身寒气让石壁凝结出冰花。
他讥讽地道:“王公公,你的蛊虫好像饿了。”
他指尖轻弹,一枚冰魄银针射穿母罐,黑血溅在王继恩脸上,那太监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子蛊感应母蛊碎裂,竟在他体内疯狂啃噬。
阿卡娜的银铃在暗处响起,金蚕蛊突然转向,将追来的宋兵尽数吞噬。
王继恩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青筋,最后整个人缩成孩童大小,唯有那双眼睛还圆睁着,映着石飞扬冰冷的寒芒。
“告诉赵光义,”石飞扬用靴尖踢开那具干尸,又调侃地道:“这只是利息。”
冰蚕从他袖中爬出,吐出银丝缠住密道机关,轰然巨响中,藏着宋廷豢养死士的密室被彻底封死,里面传来的惨叫声渐渐被土石掩埋。
华山之巅的积雪被血染成斑驳的红。被潘仁美收买的华山派叛徒令狐琨,此刻正被七柄剑刃围住——叶无缺的“青冥剑”、陆乘风的“铁掌”、曲非烟的“圣火令”、李豪的“泼风刀”,还有三位隐世高手的“玄铁剑”“冷月刀”“绝情鞭”。叶无缺的剑尖抵住他咽喉,剑穗扫过对方脸颊,森冷地问:“令狐琨,你勾结朝廷,对得起华山祖师吗?”
令狐琨突然狂笑,笑声中带着血丝,喘着粗气道:“江湖道义值几文钱?赵光义许我武林盟主之位,你们能给我什么?”他猛地挥剑自刎,却在断气前咳出半枚蜡丸——里面是潘仁美与辽国密约的副本。
石飞扬展开蜡丸,字迹在风雪中依然清晰:“宋割燕云十六州予辽,辽助宋灭江湖义士。”
陆乘风的铁掌捏碎了身边的岩石,怒骂道:“好个狼子野心!”曲非烟的圣火令拍在石壁上,火星溅落处,刻下“同仇敌忾”四个大字。
七派高手歃血为盟,血滴在华山之巅的“论剑台”上,竟渗入石缝,显露出百年前武林义士刻下的誓言。石飞扬举起酒碗,玉色真气让酒液凝结成冰,仰天长啸:“三月初三,兵临汴梁,讨还血债!”
众人齐声应和,声浪震落松枝积雪,惊起无数夜枭,在天地间盘旋悲鸣。
……
汴梁皇宫御书房内,鎏金兽首香炉中龙涎香袅袅,却掩不住满室肃杀之气。赵光义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密报,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如蚯蚓般在苍白的皮肤上凸起。
“江湖各派于华山结盟,号称‘义士同盟’,兵锋直指汴梁。”密报上的字迹在他眼中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厉鬼,他猛地将茶杯砸向青石地面,碎瓷片飞溅,茶水在金砖上蜿蜒成血色溪流。
“潘仁美呢?让他带天策军回来护驾!”赵光义不停地怒吼道,还发疯般似地伸手掐住黄刚易的脖颈,指甲深深刺入对方皮肉。
黄刚易喉间发出咯咯声响,像濒死的鸭子般拼命挣扎,颤声道:“潘……潘太师的大军在陈桥驿被……被丐帮的‘打狗阵’困住,粮草……粮草被铁掌帮烧了……”
话音未落,赵光义眼前一黑,踉跄着撞翻案几。名贵的汝窑笔洗坠地,摔成满地碎玉。他白眼上翻,嘴角溢出白沫,瘫倒在龙纹地毯上抽搐不止。
黄刚易尖着嗓子惨叫:“来人啊!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殿外顿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太监宫女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奔进奔出。
半炷香后,赵光义幽幽转醒,眼中布满血丝,宛如受伤的困兽。
他强撑着坐起,抓起案上的狼毫,笔尖在宣纸上重重一顿:“重金联络武林高手,行刺唐国皇帝李丹青!朕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狞笑着将诏书甩向黄刚易,诏书上墨迹未干,就像一道渗血的伤口。
……
洛阳城正值牡丹花期,朱雀大街上人流如织,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李丹青身着月白长衫,头戴青布儒巾,与耶律诗涵并肩而行。
二人看似寻常夫妻,实则暗中有石时岳、石时叶等高手乔装保护。
街边摊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让李丹青紧绷的心稍稍放松。
忽闻街角传来琴音,曲调婉转中暗藏杀机。
李丹青瞳孔骤缩,一把将耶律诗涵推开。三道寒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