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憋在喉咙口,又从割开的喉咙转成一股发不出声音的气浪泄出。
从后到前,八九个村民眨眼间就被屠杀殆尽。
男人擦去刀上的血,走到听雨身后,看着她一身血浆的恐怖模样,皱眉说:“你动静太大,这般模样也别出现在主子面前,小心吓着她。”
听雨:“在这里十年,主子什么情况没见过,她看到我这身血,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左脸的疤痕格外醒目,毁了他半张脸。
想当年他也是丰神俊朗的人,被许多侍女私下爱慕,甚至有富家小姐向郡主讨要。
谁能想到他在这里会亲手毁了自己的脸,只为能留在郡主身边。
听雨眨了眨眼,将流到睫毛上的血液甩掉,她与男人擦肩而过,“剩下的侍卫,一个不留,还有那些孩子,全都得死。我不希望郡主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有一个活口传出去。”
男人垂下眼,在听雨身后,轻轻说了一声好。
怨鬼进村,村民自顾不暇,裴术士也不知所终,没有人顾得上祠堂的情况。
男人最先摸进去的是郡主府曾经的侍卫居住的地方,这些侍卫大多数已经与村民同流合污,住在祠堂名为关押,实则是看管祠堂,只为向村民证明他们对村子的“忠心”。
郡主被强迫生下来的孩子,大多都是来自这些背弃主子的人。
房子里传来几声惊呼,以及怒骂声,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男人出来时,满脸戾气,眼神冰冷的可怕,他身上沾了血,血还冒着热气,整个人阴郁的仿佛刚从地狱出来。
若不是有术士和鬼怪威胁,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又怎能欺辱得了主子。
俊阳被一双干燥的大手捂住了嘴巴,鼻息中问道满手的血腥味儿,但是触感却没有任何血液黏腻的感觉。
她于黑暗中睁看眼,看到是她的贴身侍卫,提起来的心才落了地。
她抱紧怀中两岁的女童,漆黑的眼睛在夜色里明亮极了。
男人放开她的嘴巴,单膝跪在她床边,低着头。
俊阳排着孩子,小声问道:“听雨那边,成了?”
“是。”
俊阳勾起嘴角,似笑似哭,她低头看了眼怀中女娃,抱起她走下床榻,男人见她衣着单薄,赶紧拿过床角脱下的衣服为她披上。
俊阳走到门口,停顿了下,侧头说:“让他们走的别那么痛苦,以及……你要活着回来复命。”
她捂住孩子的耳朵,踏出了房间。
房间外,明星悬挂枝头。
房间内,惊人惨叫血流成河。
被惊醒的其他人披着衣服缩在门后,从木头间隙中不安地看着外面的一切。
站在外面的女子他们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也隐约察觉到在被关进这个村子之前,应该是个很有身份的人。
那些村民折磨他们,却对女子手下留情,只是不停的让她生孩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座祠堂里的孩子,都是出自这个女人的肚皮。
有些活得长一点的人隐约知道村子很在乎这个女子和她生出来的孩子,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却一无所知。
在这个随时失去生命的地方,被如畜生一般对待的地方,不少女子都羡慕她。
如今,她抱着最疼爱的孩子站在满是鲜血的院子里,这画面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点。
被救出去的希望,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真的在眼前。
他们拍打着房门,呼喊着救命,看着一身鲜血的男人从女人身后的房间里出来,一双阴郁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
所有人惊声,拍打门窗的动作也停止,对被救的渴望在面对那么恐怖的男人时再不敢放肆一次。
直到那个女人摁住了男人握刀的血手,轻轻摇头。
那人收了一身戾气,走到门前,刀起刀落,直接斩断了门锁,大门打开,久违的空气夹杂着人血的味道涌进房间里,尽管如此,这带着血腥的新鲜味道也比屋子里的味道好上千百倍。
有人寸寸欲动,对生和自由的渴望战胜了一切,顶着男人凝视的压力冲出去,一人的行为带动所有人,大家憋着一口气全都跑了出来,然后茫然的站在空地上,不知所措。
外面村民给他们带来的心理创伤太大,他们不敢冲出祠堂,害怕外面的村民拿着屠刀将他们撕开喉咙,倒挂着采血。
俊阳望着这些人,说:“外面已经没有可以威胁你们的人,能不能逃出去,全看你们自己。”
人群愣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