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一介武夫,根本不需要在考虑范围之内。
思净笑道:“我原先瞧着这方腊己是强弩之末,却没想到这大疫一来,他能舍出这许多钱财救百姓,如此一来,倒是给他捞了个大转机。这江南的局势,一时半会儿怕是变不了天了。”
蒲文英听得点头,接着却是笑道:“无论方腊还是朝廷,在江南不过是抢个虚名,真正的江南之主,何曾变过?一向都是大师与我们!”
思净闻言,眼前一亮,笑道:“蒲居士所言,倒是颇为深刻呀。”
城头变换大王旗,但他们江南士绅还是牢牢把持着本地权力。
收花石纲时,没人动得了他们。
方腊进城,也要给他们面子。
便是他日方腊倒了,换成其他人物进了这杭州城,难道就能从他们手中夺走话语权?给他个胆子!
思净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道:“是了,论财力,论民望,谁又能把我等手中的权力给夺去?”
“无非是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己。江南戏台下坐着的,终究是我等江南大户。”
……
杭州行宫,方腊正在听闻汇报。
“本月以来,王寅于崇德救灾,厉天闰、庞万春于德清救灾,微臣于富春救灾,加上圣上于杭州大力救灾,却依旧难以阻挡疫情之蔓延。”
“如今,杭州人口死伤己过两成,百姓之间多起民怨,甚有谣言,以为是上天示警,约合起事云云。”
方腊听着汇报,冷笑一声:“些许愚民,不足为虑,无需担心。张文远那里,消息如何?”
“并无什么声息传来,只是听闻张文远手下在秀洲、润州等地大肆抓百姓,送入隔离营。”
“两边消息似被张文远专门断开,运河商路皆不准通行。”
“倒是扬州方面还可通消息,说是两浙安抚使蔡居厚、南都总管张叔夜都己退入扬州城,不敢过江。”
“哈哈哈哈。”方腊露出笑容道:“张文远竟做出抓百姓入营这等事情,想来也是被大疫给逼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