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啪嗒” 一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原本该是脑子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刹那间,他脑海中闪过自己吃脑花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双腿一软,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一件事就是迅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他熟练地在通讯录中翻找出那两个工友的号码,毫不犹豫地点击拨通。电话接通后,他急切地开口,详细询问那天在出租屋里吃饭时的种种细节,尤其着重提到了他老婆的身影。然而,电话那头的两个工友语气笃定,纷纷表示自始至终都没见到他老婆出现在出租屋里。
黄让型拿着手机,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听筒里工友的声音还在持续传来,可他却觉得那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种不真实感。“让型,你是不是太累糊涂了?那天就咱三个在你家,哪有你老婆啊。” 一个工友的声音带着疑惑。另一个工友也附和道:“是啊,我们从进你家门,就没瞧见嫂子的影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黄让型挂了电话,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视线缓缓落在停尸间那两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上,心中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如果洪灯婷早己去世,那这段时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究竟是谁?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子,那些温馨的画面,难道都是一场可怕的幻觉?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停尸间,外面的阳光明晃晃的,却无法驱散他心中彻骨的寒意。他脚步踉跄地回到村里,一路上村民们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同情与怜悯,可在他此时的心境下,那些目光仿佛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刺得他浑身难受。
回到家中,那熟悉的院子此刻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黄让型走进屋内,看到曾经和洪灯婷一起生活过的痕迹,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走进卧室,坐在床边,突然发现床底下有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之前从未见过。他颤抖着将盒子拉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奇怪的东西:几缕干枯的头发,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纸,还有一个用骨头雕刻成的小人。他拿起那张纸,仔细端详上面的符号,那些符号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眼前扭曲、游动。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房间里的灯 “啪” 的一声熄灭了,整个屋子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黄让型惊恐地站起身,慌乱地摸索着手机,想要打开手电筒。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手机的瞬间,他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缓缓伸了过来,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让型……” 一个熟悉又阴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正是洪灯婷的声音。黄让型缓缓转过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了洪灯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空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黑色的液体不断流淌下来,滴在他的肩膀上。
“你…… 你不是死了吗?” 黄让型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好想你,让型,我舍不得离开你,所以我回来了……” 洪灯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她的身体慢慢靠近黄让型,黄让型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分毫。
洪灯婷的手从黄让型的肩膀慢慢移到他的脸上,冰冷的触感让黄让型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让型,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洪灯婷说着,将脸凑近黄让型,她那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嘴就要贴上黄让型的嘴唇。
就在这时,黄让型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猛地挣脱了洪灯婷的束缚,朝着门外拼命跑去。他跑出家门,在黑暗的村子里狂奔,耳边不断回荡着洪灯婷的呼喊声。突然,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等他爬起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村子后面的一片乱葬岗。
乱葬岗上,一个个孤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黄让型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却发现西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根本分不清方向。他在雾气中慌乱地走着,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缓缓走来,身影越来越近,他惊恐地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父母。他们的身体残缺不全,身上还带着车祸留下的血迹,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儿啊,我们好想你……” 父亲的声音沙哑而凄厉。
“跟我们走吧,让型……” 母亲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黄让型崩溃地大哭起来,“不,你们己经死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拼命地摇头,转身想要逃跑,却被一个坟包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当他抬起头时,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一个打开的棺材,棺材里躺着一具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