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魏见星,不能留在北平。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kswxsw.com”
回到办公室,依附兵阀的旧文化文人代表徐树争忽然没有那样气急败坏了。
他只是平静吹动茶杯上的浮沫,盯着漆黑的夜色,眼里带着刺骨的冷。
这不是到学术之争了,魏见星在坏民国的根基。
“告诉林白水,让公言报发声。”
“其他报刊也一起发声。”
“斥责此女!”
夜色浓重,北大,办公室里,辜鸿铭端着茶杯。
“先生,公言报那边几名主笔都接到消息,要申请将魏见星逐出北大。”
茶杯落在桌上,辜鸿铭几次想要开口,最终只是沉默着。
“发吧。”
冷风从未关紧的门窗中撞进来,辜鸿铭垂下眼睑。
魏见星和陈度修那帮新青年的人不一样。
那群人都是文学上己经偏执的人。
但她比陈度修更可怕。
因为她居然想要把钱给百姓!
她或许是对的,但孤独的对,有时候,就是错。
风声刺耳卷动窗帘的时候,辜鸿铭正低头捡滚落在地上的报刊。
悟空传第西篇的字样,赫然映入眼帘。
康有为也得到消息,冷笑着眯起眼睛。
“一介女子知道什么?”
“钱都给百姓了,还要君主立宪干什么?”
“一个子都不能给!”
马秉言没说话,低头研墨,只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影的时候,总忍不住叹息。
黑夜里唯一的火,耀眼璀璨,但也万众瞩目。
《公言报》一篇文章在第二天传遍了北平的大小胡同。
【文苑妖风当亟除——斥某竖妇祸乱纲常事】
【北平近日惊现一女竖,假新学之名行鬼蜮之实。】
【此獠以巧言诓骗耆宿,诈取文坛耆老润笔之资,转手散与市井流民。】
【其行径既悖孔孟恤民以礼之道,复坏千年士绅治乡之规,首欲使斯文扫地、礼崩乐坏!】
【当此国体飘摇之际,不思匡扶正朔,反效邪说】
【昔太史公云"正其谊不谋其利",今观此女,挟利市恩,乱我华夏西维八德,实乃文林之巨蠹,人伦之毒痈!】
【吾辈敦请当局速颁禁令,凡有刊载此獠谬论之报章,当尽数查禁,凡纵容之学府,亦当追责】
【值此新旧嬗变之秋,断不可令此等心怀不轨之辈,坏我五千年文明根基!】
一番报刊洋洋洒洒,遍传北平,从六郎庄传到阜成门,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学生们,读书人,乃至商人议论。
门口更有不少穿着长袍的燕大学子高举旗帜,怒吼开口。
“魏见星,败类!”
“辛丑伪君子!”
“假借新学之名,行诓骗敛财之实!”
“开除此人,以正学风!”
一墙之隔的三十多名北大学子只觉羞愧,戴着眼镜的学生皱眉指着报刊。
“这是我们北大的先生?”
“怎么这样?好好的一场学术之辩,生生被弄成了敛财大会。”
“现在咱们北大的名声在外面都臭了!”
“走哦,我们去找校长!”
办公室外,蔡远抷看着学生们群情激愤的请愿,眉头紧皱。
“辞退伪君子,以正学风!”
“北大没有这样的先生!”
事情越闹越大,办公室里,关上门依旧能听到外面数十名学子汇聚的怒吼。
蔡远抷叹息着掩好门窗,回头看到陈度修,李大昭,迅哥都站在魏见星这边。
“校长,若行事不问对错,只随大流,读书意义何在?”
“魏老师既无过错,从何罚起?”
一首坐在沙发上的胡氏眉头紧皱,手里层层叠叠放下了七八份不同报社的报刊。
“可现在事情闹得太大了......”
蔡远抷目光最终落在魏见星身上。
“为什么?值得吗?”
老校长又想起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那样的一股力量,值得吗?
“就为了一些钱,为了让他们捐款,为了让那些人看到民众发声。”
“我们可以慢一点,就算他们看不到,那些新文化中觉醒的青年也能看到......”
魏见星起身,语调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
“慢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