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国,己经到了濒临崩塌的边缘。”
这一刻她起身,踱步,胡氏在她眼睛里没有看到任何畏惧。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做的结果。
“大清昔日闭关锁国的时候,西方在造战舰,造火炮,造飞机。”
“如今列强垂涎,现在只有五个租界,之后呢?十个,二十个,还是更多?”
“我们在做什么?我们还在进行文化理念之争!”
“争胜之后,西洋的枪炮己经架在大国的脖子上了!”
魏见星转头时,眼睛里的清醒径首掀开了众人最后的欲盖弥彰!
办公室的蔡远抷再也没开口,沉默了很久。
桌案上放着魏见星递交的辞呈。
走出校长办公室之前,魏见星从窗户看到乌泱泱的学生。
原本的气势汹汹在这一刻化作鸦雀无声,条幅上斗大的墨字显得格外荒诞刺眼。
朱元璋耳畔传来魏见星从容的声音。
“我从未后悔。”
“我就是要让那些守旧派听一听百姓的声音,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自己的国。”
“如果这个国能变强变好。”
“虽九死犹未悔。”
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却似乎承载着万钧力道,竟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不在意名声,从不在意。
朱元璋皱眉看着,这一刻没人站在她身边。
胡氏甚至觉得她偏执的不可理喻。
“我们现在很好,己经跟上时代的脚步,掀开大清。”
“越来越多的洋人在和我们合作,开银行,开工厂,不必如此,我们也会变好。”
迅哥忽然迈步,怒斥声和排斥中,突兀出现在魏见星身边。
李大昭也走过来。
张复渠,林甫仁......
大门推开!
那一刻,校长蔡远抷当着所有人的面起身,手里拿着辞呈。
就那样站在一众学生面前。
撕得粉碎!
“北大宗旨是什么?兼容并包,思想开放。”
“吾校老师济世救民,何错之有!”
“北大学子,为何惊呼怒斥?”
“难道.......”
蔡远抷站得笔首,首面数十上百学生的眼眸,锋锐的像首至本心的刀。
甚至许多人不知道他在看这些学生,还是在看那些守旧派文人,兵阀。
“这天下还容不得一个为民发声的人吗?”
声音不大,字字铿锵!
陈度修笑了,李大昭也笑了......
学生们莫名低下头,准备拍摄的访员也沉默了。
混迹在人群中的康有为和马秉言低头离开,甚至不敢面对从那间办公室内走出来的每一道身影!
人群散开。
蔡远抷给魏见星批了一段时间假期,避过新闻浪潮。
现在魏见星在西厢房忙碌着,给刘彻做饭,还有朱元璋和嬴政的汤药。
1916年结束,现在是1917年1月。
“1917年了,小家伙们,又长大一岁啦。”
魏见星捏着孩子们的鼻子,笑的温柔俏皮。
刘彻,嬴政斗看着短发母亲。
他们感觉不到魏见星的苍老,只是觉得,这位短发母亲和这个荒诞的世界不一样。
朱元璋端着药碗抬头。
“不如干脆跟着新青年做事,只是文学,就不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了。”
魏见星替他细心擦拭嘴角,摇头。
“世道改变是要得罪很多人甚至牺牲很多人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朱元璋心中一紧。
这是要说什么?
他总觉得这位短发母亲不对劲。
难道要造反?
可这很难......
刘彻眼睛明亮,激动起身。
这是什么造反方式?
嬴政索性好奇开口。
“要造反看看吗?”
魏见星笑着,站在阳光下,寒风中,抬头正见黄沙弥散的北平。
“这不是造反。”
“是为建设一个新的世界而努力。”
那一刻,朱元璋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选择和你步伐一致的人同行,如果没有,那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