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如遭雷击,怔忡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为……为什么啊?”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南客怀中那把琵琶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3!3^y!u′e.d·u′.~c~o,m/
“是这把琵琶……对不对?你是被这把琵琶影响了,是不是?”
说着,她急切地伸手就要去抢夺那琵琶,手腕却被南客冰冷的手指死死摁住。
“并非琵琶之故。”南客的口吻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漠然,“入魔,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白苓的神情更加迷茫:“为何?”
南客唇角扯出一个近乎妖异的笑容,银发血瞳衬得这笑容诡艳绝伦,摄人心魄。
“因为你啊,小铃铛。”
他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淬了血的冰棱,首首刺入她的心底。
“因为我再也无法抑制对你的感情,因为我爱你……爱到发疯,爱到……看不得你与任何男人亲近、缠绵!”
他一声一声,如泣血般陈白,凄凉透骨,却又浸染着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惊的侵略性与占有欲。
“小铃铛,实话告诉你吧……先前我说放下对你的情意,全是骗你的……我一刻也未曾放下过!”
“小铃铛,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依偎在别人怀里,受不了你对别人展露笑颜,你只能——”
南客猛地用双手钳住白苓纤弱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捏碎,眼中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执念:“你只能是我的!”
“南客,你——”
白苓从未见过如此陌生的南客,惊骇之下奋力挣扎,但那禁锢她肩膀的力量却如铁箍般越收越紧,剧痛传来。
“南赤令,这般明目张胆地抢人,怕是于理不合吧。”
林惊鹤眸光骤然冰寒,一把攥住白苓的手腕,欲将她夺回自己身边。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再度猛烈碰撞,火花西溅!
下一瞬,狂暴的灵力悍然爆发!
金芒与冰蓝两股磅礴的灵力轰然对撞,爆发出刺目至极的光华,绚烂如烟火,却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森然杀气,能量余波所及之处,殿内精美的陈设瞬间化为齑粉!
被困在保护结界中的白苓心急如焚,嗓子都喊得嘶哑,可激斗中的两人却置若罔闻,仿佛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玉石俱焚才肯罢休。^x-i,n?d\x~s+.¨c_o\m′
一个是她心爱之人,一个是她视若至亲的挚友,无论谁受伤,谁落败,都是她绝不愿看到的。
若两人势均力敌尚可,至少能僵持不下。
可此时此刻,南客明显落于下风,脸色惨白如纸,殷红的血线自唇角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感受到那排山倒海、几乎无法抗衡的恐怖灵力威压,南客厉声嘶吼:“林惊鹤,这般实力……你岂会是区区捉妖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某本不欲多言。”林惊鹤唇边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不过,既是阿怜的好友,告知一二也无妨。”
他话音未落,掌心猛然向前一推。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袭来,南客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殿中的柱子上,发出一声闷响,身体才缓缓滑落在地。
“噗——”
南客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锦衣。
“南客!”
白苓目眦欲裂,更加疯狂地撞击着身前的结界,试图冲破这无形的牢笼。
她眼睁睁看着林惊鹤一步步走向重伤倒地的南客,双手拼命拍打着结界壁障,声音凄厉欲绝:
“林惊鹤!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绝不伤他!”
“阿怜,放心。”林惊鹤轻声回道,“某不会伤他性命,但……”
他指尖微动,数道细如发丝、却闪烁着危险金芒的丝线如游蛇般凭空出现,瞬间缠绕上南客的身体,将他捆缚得动弹不得。
“呵……装模作样!”南客冷睨着他,唇角的弧度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你我本是情敌,注定不死不休!只要我尚存一息,就绝不会放弃将小铃铛夺回来!”
林惊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南赤令还真是……冥顽不灵啊。¤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你既如此说,倒真让某起了……杀心呢。”
“不可以!”白苓肝胆俱裂,嘶声喊道,“林惊鹤!放我出去!,你快放我出去……南客他说的只是气话,他不是真心的!”
白苓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