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胎换骨,脱离魔道,从此安然而有尊严地存于世间……届时,你亦可与他做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
“若你对他无意,亦无妨。这世间男子千千万,容貌胜过那妖鬼的不知凡几。”
“且看……吾亲手培养的千秋帝王萧况,他对你痴心一片。只要你点头,便是母仪天下的人间皇后。¨??2′??8_,¨看?°书÷1·网)? ?&=更3&μ新£??最?全D{待他年老色衰,你做腻了皇后,大可离去。西海八荒,漂亮的男妖多如繁星……”
“好友平安,美男环绕,你还有何不满足?”
白苓的唇角缓缓扯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愉悦”。
命书见状,以为说动了她,正要再接再厉,却见那少女朝着它的方向,缓缓竖起了一根手指。
——中指。
那张染血的唇无声开合,清晰地吐出两个刻毒的字眼:“傻叉。”
命书的怒火瞬间被彻底点燃,它万万没想到,话己说到如此地步,这不知死活的小花妖竟仍执迷不悟。
它本欲以“杀死她”相胁,但转念一想,这小妖骨头硬得硌牙,死亡于她未必是威胁。
要害,还得从她在意之人身上找。
“看来,你是当真不在意南客了。也是,他对你再好,相依为命再久,终究不过是个‘朋友’。区区朋友,哪里比得上相识不足一年的恋人珍贵?”
“收起你这套拙劣的激将法。”白苓冷笑连连,“对我无用,我清楚我在意南客,这份在意,也绝不因在意林惊鹤而减少半分。他是我至亲至爱的家人、亲人,我必救他。”
“说得倒是动听。”命书语带讥讽,“可救他的唯一法子,你却不愿去做,啧啧……”
白苓扯动唇角,眼神冰冷而坚定:“在意南客,不代表我就该舍弃林惊鹤的性命。这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我不会跳进你的语言陷阱。”
况且,她从未相信,救南客只有杀林惊鹤这一条绝路。
弑天灭道,方为正解!
不过此刻,她仍需示弱,迷惑命书与它背后的天道。
“哦?,吗?”命书的语调刻意拖长上扬,带着一种阴鸷的戏谑,仿佛暗藏毒牙。
白苓心头莫名一紧,正欲追问,一道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气音,猝然在她识海中响起:
“小……铃铛……”
白苓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望向法阵中央!
在她与命书激烈对峙的间隙,南客竟似恢复了一丝微弱的神智。
他不再疯狂而无谓地挣扎,只是静静地伫立在法阵中央,枯槁的银发垂落。
那双原本充斥着暴戾与混沌的冰冷血瞳,若有似无地朝她所在的角落望来,艰难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安抚的、破碎的微笑。
都到了这般境地……他竟然还在试图安抚她。
白苓干涩灼痛的眼眶,瞬间被汹涌的泪水吞没。
“哎呀呀,南客,方才你这心爱的小花妖所言,你可都听见了?”
这道连接他们识海的线,显然是命书的手笔,只有它能如此轻易地操控。
“她不愿杀林惊鹤来救你呢,可伤心否?”
挑拨离间的恶意,浓稠得几乎要滴落下来,任谁都听得明明白白。
白苓想嘶喊,想解释——不是那样的!
她想说……可当她撞上那双本该冰冷不祥的血瞳,在触及她的瞬间却陡然变得柔软,所有辩解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二选一的命题,无论对谁,都残忍得如同凌迟。
她无法选择。
“南客……”
“小铃铛。”南客又唤了一声,声音虚弱却浸满了温柔,“不必为难……无论你作何抉择,我都站在你这边。莫要因为我……被这本破命书所扰。”
“孔雀妖,你胡说什么!”
命书之所以强架这条线,便是笃定了南客定会向白苓求情——毕竟谁能忍受情敌压过自己一头?
谁承想这孔雀妖竟是个痴傻的,半句不为己求,反倒支持起白苓来。
“你爱了这小花妖这些年岁,伴她左右、护她周全……难道真甘心将她拱手相让?你就不觉得不值么?”
“呵——不甘?自然是不甘的。”
那先前还温柔无力的语调,对上命书时陡然变得冰冷而刻薄。
“我心悦小铃铛,如何甘心她投入旁人怀抱。”
“可我从不觉得……我所做的一切不值得。纵使小铃铛不爱我,我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