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添油加醋。

“姑丈，别这样啊！我这次表现挺好的不是吗？”江南征连忙告饶。

“哎，那倒是！他这次挺有礼貌，上岸还破天荒干了点活，王德发、王广还有老魏对他印象都不错。”也正因如此，王铁柱才愿意坐下来和姑侄俩闲聊，甚至凑个热闹。要是换以前，他早就三两口吃完回房，根本不会跟江南征多说什么。

“真的啊？这还差不多。都要结婚的人了，得再稳重些才行。”连王铁柱都这么说，说明江南征真的在改变。孩子刚有变好的苗头，不能打击他积极性。

于是，江晓霞把教育方式从严厉改成温和，盛了一碗面递给江南征。

江南征吃面时，她坐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自己的弟弟弟媳都在海里去世，就留下这么个独苗，她无论如何都要看好。

“我看，你下次还是别出海了。”

“好，我听大姑的。”

“真的假的？这么听话？”

“大姑对我最好，您说啥我都听。”反正开船出海的又不是她，只要跟王铁柱他们打好关系，借着他们在大沙村多认识几个开渔船的，多来往几次混熟了，给点油钱，让他们出海带上自己也不难。

江南征态度极好，江晓霞说什么他都点头赞同。

“你别光嘴上好好好、听听听，心里给我憋着坏主意。要是被我知道，一定狠狠收拾你。”

“我以前跟您对着干，您要说我。现在我改好了，您又说我憋坏水。那我还是不改了。”江南征把碗筷一放，佯装摆烂。

江晓霞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又怕真把江南征说逆反了，笑着轻轻拍了他好几下，“好了好了，说不得你了，吃完赶紧睡觉去。”

吃过宵夜，江南征在院子里逗了会儿狗消食，又用冷水冲了冲身子，便上楼睡觉了。江晓霞找来一个大水缸，把江南征带回来的蛤蜊和螺都倒进去，舀了些海水养着，用竹编簸箕把缸口盖好，免得螺爬出来。

“这孩子真是懂事了，去海边都知道摸螺了。”江晓霞弄好后，拍了拍簸箕，满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