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二州兵卒来援。”
“大王不可!”冯睿连忙劝阻,“边境诸州兵卒,尚需防备突厥,绝不能随意调离。”
“否则,始罗可汗挥师南下,便是大祸临头。”
刘竞成踌躇不定。
田仲沉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突厥纵然势大,只不过劫掠一番,便会退返草原。”
“高楷方才是心腹大患,与我等不死不休。”
“孰轻孰重,还请大王早做决断!”
刘竞成一锤定音:“便依你之言。”
这时,雷思廉建议道:“大王,为双重保障,不如以明矾水书写,更为隐秘。”
刘竞成颔首,命人依此照办,执毛笔沾染明矾水,手书一封,置于蜡丸中,又唤来一名死士。
这死士身穿黑衣,沉默寡言,面如冰霜,毫不犹豫割开大腿,将蜡丸藏进血淋淋的伤口中。
一番粗略缝合,他拱手一礼,当即退出堂外。
刘竞成满脸希冀,期待他带来喜讯。
冯睿却是暗叹:此举实在有伤天和。
……
这一日,秦军依旧围而不攻,静候时机。
高楷登上瞭望楼,正观望天色,忽觉一丝黑气,浮于北方,若隐若现。
“这是……北门有变?”
他眸光微眯,唤来唐检:“将一刻钟内出城者,尽数带来,我亲自检查。”
“是!”唐检匆匆去了。
不多时,百余个寻常小民,立于辕门外,惴惴不安,死士亦在其中。
此刻,他一身粗布麻衣,赤着双脚,满脸皱纹,腰背佝偻,和普通农夫无异。
惟有一双眼睛,偶尔显露精光,将周围情景尽收眼底,迅速权衡。
恍惚间,瞥见一金盔金甲者缓步走来,秦军诸将毕恭毕敬,如众星捧月。
秦国公?
他眼神一凛,将脑袋深深低下去,尽力减少存在感。
只是,随着脚步声趋近,他一呼一吸不自觉粗重起来。
“主上,儿郎们与奉宸司校尉,轮番搜查,并未发觉异常。”唐检拱手道。
高楷微微点头,眼神如电,一一扫过百余小民。
众文武皆是疑惑,不知主上此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