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州,临清。?武+4!看!书′ !埂/欣.蕞`全,
“主上,洛阳传来消息,窦至德登基称帝了。”
“哦?”高楷置之一笑,“窦至德也按捺不住,看来,洛阳风水上佳。”
李光焰:“窦至德虽然称帝,却有徐智远为掣肘,两人决出胜负之前,倒不必太过担心。”
高楷颔首:“这两人有无动兵迹象?”
唐检:“两人互相忌惮,并未立即动兵。”
“不过,他们都效仿主上,开仓放粮。”
“窦至德要求,领粮者加征徭役,徐智远虽不加条件,却只放粮给军中士卒。”
吕洪嗤笑:“这两人行事,瞻前顾后,只为与主上相争,博取仁名,却不顾根本,可笑。”
众人皆是附和。
高楷略过此事,问道:“赵德操还在幽州么?”
“正是!”唐检道,“他自从回返幽州,便在城中遥相指挥,命庞勋为统兵大将,大肆征收赵、刑、冀诸州青壮。”
“如今,庞勋统领五万大军,于恒州坐镇。”
崔皓笑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赵德操不思挽回败局,反倒将兵马托付于大将,自己却缩在都城,贪图安稳。”
“长此以往,必有大乱。”
王景略附和:“此举,无异于太阿倒持。”
高楷:“既如此,先把冀州拿下来,再去恒州,会一会这庞勋。+求/书-帮^ .哽!芯.最*筷~”
“是!”
秦军走后不久,一名画师风尘仆仆,来到临清。
忽见城外十里,众人夹道相送,更有下拜磕头者,口中赞颂不绝。
“秦公慢走!”
“我等临清百姓,绝不敢忘秦公恩德!”
这画师心中一个咯噔,连忙寻一郎君打听。
“秦公一大早便率军走了,我等尚且来不及准备一些汤饭。”
“可惜,可惜!”画师大为懊恼,“竟迟来一步,未能拜见秦公。”
他正是相州第一画师——阎法善,一路追寻高楷行迹,想要见识一番。
此前,听闻高楷在临清开仓放粮,他便日夜兼程赶来,可惜,又一次错过。
“秦公将百万石粮食,赠予百姓,毫不吝惜,这等仁主,我一定要拜见。”
阎法善下定决心,继续向冀州赶路。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他虽不通诗书,也不擅长武艺,却相信凭借一身画技,必能得秦公赏识,扬名天下。
……
冀州,信都。
刺史豆师铎惊骇:“你是说,秦国公高楷率大军,来攻打冀州?”
“正是!”斥候点头,“如今,他正领六万之众,逼近信都,距离不过百里。¨狐?恋+蚊¢学¢ ,吾?错′内`容~”
“这……”豆师铎六神无主,“这该如何应对?”
高楷纵横天下,即使强横如突厥,都不是对手,陛下也多番大败,只能逃回幽州。
他可不会认为,凭借城中千余守卒,能与六万大军抗衡。
府中长史低声道:“刺史,高楷声势浩大,若要顽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为今之计,只能用计。”
“计将安出?”
“刺史可还记得,辛将军遗孀独孤氏,正逗留城中?”
“独孤氏美貌绝伦,堪称嫦娥下凡。”
“我等不妨用美人计,阻遏高楷。”
豆师铎迟疑:“独孤氏纵然貌美,只不过一介妇人,怎能抵抗六万大军?”
“何况,据我所知,高楷并不热衷于美色。”
“此计,怕是不成。”
长史低笑一声:“刺史有所不知,这独孤氏不光貌美,更命格殊异。”
“下官偶然得知,曾有相士为其相面,称她为妲己、褒姒之流,乃红颜祸水。”
“献予高楷,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他兵败身亡,岂不正好?”
“况且,英雄难过美人关,高楷一见孤独氏,必然色授魂与,难以自拔。”
“果然妙计!”豆师铎喜上眉梢,忽又疑虑。
“陛下命我,将她送到幽州。”
“我却献予高楷,一旦陛下得知……”
“刺史勿忧。”长史笑道,“若能用一介女子,将高楷覆灭,陛下听闻,只会重重有赏,怎会怪责?”
“辛将军忠勇,为陛下捐躯,独孤氏为他夫人,自当夫唱妇随,一同为陛下尽忠。”
豆师铎再无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