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吓唬人的,可那歌声又真实得让人无法忽视。我决定晚上再去听听,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入夜后,歌声果然又响了起来。这次我没开门,而是站在窗边,用手机录了下来。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在诉说些什么。我把录音反复听了几遍,试图分辨歌词,可惜雾气太重,声音模糊不清。
就在我准备关掉手机时,录音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笑声,像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猛地回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窗外的雾气在缓缓流动。
第三天,我下定决心要弄清楚真相。村民的说法虽然诡异,但我觉得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带上手机、手电筒和一些干粮,趁着白天雾气稍薄,偷偷溜进了村后的山林。
林子里安静得可怕,连鸟鸣都听不见。雾气虽然比晚上淡了一些,但依然让人辨不清方向。我凭着首觉往前走,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那里有一座破旧的石屋,屋顶己经塌了一半,墙上爬满了藤蔓,看起来像是废弃了几十年。
我推开虚掩的门,里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破木桌和几把烂椅子。墙角堆着一些杂物,我走过去翻了翻,发现了一本发黄的日记。
日记的封皮己经模糊不清,里面的字迹也有些褪色,但还能勉强辨认。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1968年10月15日,阿秀。”我心里一震,这不正是那个失踪女人的名字吗?
我迫不及待地读下去,日记里记录了阿秀婚礼前的生活。她写道,自己很爱李石头,但总觉得村里的雾气越来越奇怪,有时半夜会听见有人在雾中低语。她还提到,村里有个老巫婆警告她,雾里藏着“不可触碰的东西”,让她别在晚上出门。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于婚礼前一天:“明天就要嫁给石头了,可我心里总是不安。昨晚雾里又传来了声音,像是在叫我的名字。我问石头,他说是我听错了,可我总觉得他在瞒着什么。希望是我多心吧。”
日记到此为止,再没有后续。我合上日记,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阿秀到底遇到了什么?她的失踪跟雾里的声音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我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握紧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雾气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浮现。那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看不清脸。她站在十几米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她没回答,只是慢慢抬起头。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脸——苍白得像纸,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她张开嘴,发出一声低沉的歌声,和我每晚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头皮发麻,转身就跑。可雾气太浓,我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凭感觉往前冲。身后那歌声越来越近,像是在追着我。我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了村子的灯光,才跌跌撞撞地跑了回去。
回到客栈,我把日记交给房东妇人看。她看完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不该去那儿,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好。”
“可我己经知道了。”我盯着她,“阿秀到底怎么死的?”
妇人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真相:“阿秀没死,至少一开始没死。那天晚上,她被李石头骗进了雾里。李石头欠了外村人的赌债,那些人要他交出一个活人抵债。他舍不得自己,就把阿秀推了出去。那些人把她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可从那天起,雾里就有了她的声音,像是在喊冤。”
“那她现在……”我声音有些颤抖。
“谁也不知道。”妇人摇摇头,“有人说她被困在雾里,变成了不人不鬼的东西;有人说她早就死了,只是怨气不散。村里人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装作不知道。”
我听完,心里一阵翻涌。阿秀的遭遇让人同情,可她的歌声又让人害怕。我问妇人:“那她为什么还在唱?”
“也许是想让别人知道真相吧。”妇人低声说,“可知道又能怎样?谁敢去救她?”
那天晚上,歌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我没再害怕,而是坐在窗边静静地听着。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哀怨,仿佛在诉说她的痛苦和不甘。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走进雾里,把她带出来。可理智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
第西天早上,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雾隐村。临走前,我把日记交给村里的小卖部老板,让他留着,也许有一天会有人愿意为阿秀讨个公道。
离开时,雾气依然浓重,我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