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耽搁,径直去找那个新收的通房。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的哭声。
沈嬷嬷知晓这件事,狠狠扇了李碧荷一耳光,骂道:“没用的东西!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碧荷哭着捂着脸,一只手还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襟。
她浑身上下现在只有里衣,在古时候,对女子而言,和裸奔并无区别了。
沈砚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在沈嬷嬷还要打李碧荷的时候,出声制止道:“慢着。”
沈嬷嬷吓了一跳,看到沈砚,连忙挂起谄媚的笑:“原来是沈大人,快请进快请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是不是三爷改主意了?”
沈砚没有进门,他知道眼下这时候不适合进去。
“不是。”沈砚简单直白,磨灭了沈嬷嬷的希望。
“那……”沈嬷嬷的脸皮发抖,以为沈砚是来赶人的,急得想要求情。
沈砚颇为无奈,听着里面的哭声,道:“你们先听我的安排。”
……
扬州,七月流火。
谢玉兰乘坐的商船终于靠岸了,她和乌泱泱的人群一块,站在甲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扬州的风,和京城不同。
码头的鱼腥味,混着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眯起眼,看着远处熙攘的人群,一派生机勃勃。
“大哥,这里好热闹!”半夏牵着忍冬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谢玉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记住,下船的时候一定要跟好我了。”
半夏立刻挺直腰板,粗着嗓子:“是!大哥!”
一旁的忍冬也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兴奋。
谢玉兰轻笑。
她抬头望了望天色,日头正好。
这里离之前水患的灾区不过百里,却因为治安森严,有重兵,未受侵扰,街市繁华如旧。
“走吧。”她拎起包袱,一手牵一个孩子,“先找个落脚处。”
谢玉兰专门跑敲侧击的打听过,在古代也有类似房产中介一样的存在,是宅行。
她下船后,火速带着半夏忍冬直奔了最近的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