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都在这儿,够你们明早交差了。"
林景川接过灵石袋,瞥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需要帮忙搬吗?"
"不必,你们只要自个儿想办法活着就够了。"宁识嫌弃的摆摆手。
……
宁识推门进屋时,差点踩到散落一地的被褥——整个房间乱得像遭了贼,原本十几个同门只剩寥寥几人瑟缩在角落。
"阿识!"渡尘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你昨夜去哪了?这屋里闹邪祟,定是那魇心魔作怪。"他边说边不自觉地搓着念珠,连佛珠都数错了好几颗。
宁识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摸出两张油纸包着的菜饼:"堂堂佛门高徒,还怕这些魑魅魍魉?"她故意把饼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饼香四溢,"要不要我帮你开个光?"
渡尘接过饼子,一本正经地合十行礼:"阿弥陀佛,小僧这是..."话没说完肚子先"咕"地叫了一声,顿时红了耳根,"咳...是秉持正念,防患未然。"
宁识忍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大法师,真有邪物来了,我肯定第一个躲你身后~"
夜深人静时,渡尘被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惊醒。他警觉地睁开眼,只见门口立着一道诡异的红影——那是个身着血衣的女子,漆黑的长发无风自动,在暗夜中如毒蛇般扭曲舞动。
女子惨白的肌肤泛着尸青,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凸出眼眶。她的鼻子诡异地歪斜着,两个黑洞洞的鼻孔不断扩张收缩。最骇人的是额头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仿佛将整张脸劈成两半。
"救——"睡在门边的丫鬟刚发出半声惊呼,就被那女鬼猛地扑倒。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鲜血顿时喷溅在纸窗上,在月光下映出妖异的暗红色。
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夜空,屋内众人慌乱惊醒。还未等她们看清状况,那红影已如鬼魅般在屋内穿梭。只听得布料撕裂声、骨肉分离声接连响起,浓重的血腥味顷刻间弥漫整个房间。
渡尘眼睁睁看着一个丫鬟被生生扯断手臂,那女鬼竟当着他的面将断肢塞进扭曲变形的嘴里咀嚼。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青白的面皮上划出数道狰狞的血痕。
那女鬼的利爪泛着森冷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她的獠牙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冷芒,每一次咬合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仿佛在咀嚼着生者的魂魄。
屋内顿时陷入人间炼狱。丫鬟们仓皇逃窜,有的被生生撕去半边身子,有的被利爪贯穿胸膛。凄厉的哭喊声与绝望的求救声交织成令人心碎的哀歌。
渡尘紧握师门传承的菩提佛珠,佛珠在他指间泛起微弱的金光,勉强在周身形成一道屏障,这才躲过一劫。
宁识听完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搓了搓手:"有意思,我得去隔壁串个门,顺便跟那位美女唠唠中元节氛围感妆造。"
渡尘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光头上急出细汗:"阿弥陀佛!这鬼物怕是不止一个,你可小心些…"
"得了吧~"宁识顺手往他嘴里塞了个芝麻饼,堵住他的唠叨,"就我这祸害,阎王爷见了都得绕道走。"她拍拍渡尘锃亮的脑门,"您老继续念经,我去去就回。"
渡尘松手的瞬间突然想通了——是啊,阿识什么时候吃过亏?要倒霉也是那女鬼倒霉。他嚼着饼子含糊不清地嘟囔:"记得给人家留个全尸..."
宁识挨个查看下人房,每间屋子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床榻上横七竖八躺着残缺不全的尸体,血迹在青砖地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那些女鬼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满目狼藉。
幸存的亲传弟子们背靠背围成一圈,手中长剑虽失了灵光,却仍紧握不放。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乍看倒像是厨房间拎出来的菜刀阵。
"坨坨。"宁识轻唤一声,银光闪过,小松鼠抖着琉璃翅膀落在她肩头。它鼻尖轻颤,突然指向西北角——那里残留着一缕若有似无的腐臭味。
宁识跃跃欲试:"走,深更半夜的就得找美女聊聊天儿。"
宁识抄起两桶夜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美女们,小可请你们搓个澡!"话音未落,两桶秽物已朝着女鬼们当头泼下。
恶臭的液体淋在女鬼身上,顿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她们惨白的皮肤开始溃烂,黑发像被烫到的蛇群般疯狂扭动。
任谁也受不了屎到淋头这vip待遇,"嗷——"女鬼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猩红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十指利爪暴涨,带着腥风朝宁识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