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惊慌，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

"马昌盛？"张伟亮出证件，"我们在调查兴旺屠宰场的连环杀人案。"

老人继续往火盆里扔纸张："我儿子是个好孩子，他们不该那样对他。"

"马明在哪里？"张伟逼近一步。

老人突然大笑，笑声嘶哑："我儿子？他三年前就死了！被那些畜生活活打死后扔进了绞肉机！他们以为删光了监控，但我偷偷恢复了一段……"

手机视频摇晃得厉害，画面中是屠宰场的冷库。五个穿工作服的男人围着一个被绑在屠宰台上的年轻人，正是失踪的马明。周福生的声音清晰可闻："让你多管闲事！这些注水肉吃不死人！"接着是拳打脚踢和惨叫，最后画面定格在马明被按进注水机的瞬间，他的左手小指被周福生一刀剁下。

"这段视频只拍到他们打人，"老人颤抖着说，"后面的事...是我猜的。他们把我儿子...做成了肉馅..."

小林跑到墙角干呕起来。张伟强忍不适："所以是您在复仇？"

老人摇头，眼神突然变得清明："我？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杀得了五个壮汉？但冷库的锁……只有内部人才知道怎么从里面打开。"他神秘地压低声音，"是我儿子的朋友...那个总来买包子的小林..."

张伟猛地转头看向小林，年轻警员脸色煞白："不是我！我三年前还在警校！"

老人咯咯笑起来："是屠宰场的林栋啊！那孩子和我儿子最要好，出事那天他请假没上班...后来屠宰场倒闭，所有人都散了，只有他留下来查真相..."

江城肉联厂的档案显示，林栋确实是兴旺屠宰场的分割技师，工号0083。￠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但系统中他的照片面部模糊，身份证地址是假的——邻居说“林栋”三年前突然性格大变，左手多了残疾，从此只上夜班。

"查查这个林栋现在在哪。"张伟翻看人事记录，"等等，这里写着他是左撇子？"

陈蓉的验尸报告突然闪过脑海——所有受害者颈部的刀伤都显示凶手是左撇子。

技术科很快锁定林栋的住处：城北一间出租屋。当张伟带队破门而入时，发现屋内整洁得过分。书架上摆着一排解剖学教材，桌上散落着防腐剂和手术缝合线。书桌上摆着一本皮面笔记本，封皮上用两种笔迹并排写着两个名字："马明"（工整楷书）和"林栋"（潦草连笔）。翻开第一页，"器官收集进度：5/7"的字迹突然从工整变为歪斜，像是两个人交替书写。后半页还夹杂着红色墨水写的疯话："林栋说下一个要取周福的胰腺——他当年往肉里注的水够灌满他的血管！

笔记本详细记录了每个受害者的杀害过程，包括如何诱骗他们到屠宰场，用什么工具肢解，甚至还有器官取出后的保存方法。最令人不安的是最后两页的名单：马建国和一个叫"周福"的人名，旁边标注着“第七步：我的肝”。

"周福..."张伟猛地合上笔记本，"兴旺屠宰场的老板周福生有个弟弟叫周福，是分管生产的副厂长！"

小林查了记录："周福现在经营着一家冷链物流公司，专门给各大超市配送肉类。"

张伟立刻拨通周福电话，但无人接听。他转向小队："立刻定位周福手机，通知巡警去他公司和家里！我怀疑林栋己经锁定最后两个目标了。"

冷链物流公司的保安说周福半小时前接到电话匆匆离开了。技术科追踪他的手机信号到了城郊的旧屠宰场——正是第一起凶杀案现场。

张伟带队赶到时，屠宰场大门洞开，地上有新鲜的车辙印。他们循着痕迹来到冷库区，听到里面传来绞肉机的轰鸣声——和被害人描述的一模一样。

"警察！放下武器！"张伟踹开冷库门，举枪冲了进去。

冷库中央，一个穿屠宰场工作服的瘦高男人正将昏迷的周福绑上屠宰台。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那张脸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正是失踪三年的马明！他的左手小指缺失，右手却握着林栋的工牌。

"张警官，你来得正好。"马明——或者说林栋——微笑着举起一把锋利的屠宰刀，"我正在教周副总什么是真正的'注水肉'。"他踢了踢脚边的盐水桶，"他们当年往肉里注水，今天我要往他血管里注水。"

张伟的枪口纹丝不动："马明，放下刀。你父亲告诉我们真相了。"

"真相？"马明大笑，"那老头知道什么？我被塞进冷库时，是林栋偷偷打开备用锁救了我……但他们发现后，把他推进了绞肉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