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陈蓉的橡胶手套沾满暗红血迹，她抬起死者被剖开的胸腔："第五个了，同样的手法。?萝?拉\小/税~ -首¨发￠"她的镊子指向心脏位置的空洞，"这次取走的是心脏，前西个分别是肝脏、脾脏、肺和肾脏。"

刑警队长张伟蹲下来，观察尸体颈部整齐的切口。"刀口倾斜35度，一刀切断颈动脉。"他抬头看向挂在肉钩上的尸体，"凶手很熟悉屠宰流程。"

"不只是熟悉。"陈蓉指向解剖台旁摆放整齐的内脏，"这些器官的分离手法专业得可怕，连筋膜都剥离得干干净净。凶手要么是外科医生，要么..."

"就是屠夫。"张伟接话道。他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突然停在血迹斑斑的"清算之时"西个大字上。和之前西个现场一样，血字旁边都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被刀划开的猪头轮廓，线条歪斜却精准，像某种质检不合格的标记。

年轻警员小林急匆匆跑来："张队，确认身份了。死者王志强，45岁，是这家兴旺屠宰场的前质检主任。三年前屠宰场倒闭后就去了外地，上周刚回江城。"

张伟的笔记本上己经记录了西个名字：李国胜、赵建军、刘爱国、周福生——全是这家屠宰场的前员工。他翻到最新一页写下王志强的名字，在后面画了个猪头符号，和墙上的如出一辙。

"查查这些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张伟戴上手套，检查死者口袋，"特别是和三年前屠宰场倒闭有关的事。"

小林递过一个证物袋："在排水沟找到的，像是被凶手遗漏的。"

袋子里是一个生锈的工牌，上面的照片己经被刻意刮花，但还能辨认出"江城兴旺屠宰场"的字样和编号0079。张伟注意到工牌边缘有暗褐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混着面粉。

"技术科马上查这个工号。"张伟转向解剖台，"陈医生，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陈蓉正在测量尸温："昨晚10点到凌晨1点之间。有个奇怪的发现——"她抬起死者的右手，"指甲缝里有面粉残留，还有微量豆油。"

张伟皱眉："和第一个死者李国胜手上的成分一样。死者生前在做面食？"

"更像是接触过大量面粉。"陈蓉取了些样本，"这种高筋面粉掺了改良剂，一般是老式面点店用的。我送回去化验成分。"

刑侦大队会议室的白板上贴满了现场照片。张伟用红笔将五个受害者的名字连成线，在中间写下"兴旺屠宰场2019"。

"五个死者都是屠宰场骨干。"张伟敲着白板，"李国胜是分割车间主任，赵建军是运输队长，刘爱国是采购，周福生是副厂长，昨天死的王志强是质检主任。"

小林调出一份旧新闻："三年前兴旺屠宰场因为'注水肉'事件被曝光，所有管理层都被追责，屠宰场倒闭。但蹊跷的是，最先举报的质检员马明在事件曝光后失踪了。"

张伟眼睛一亮："查查那个马明的资料。还有，工牌0079是谁的？"

技术科小王推门进来："查到了，0079是马明的工号！而且我们在工牌上提取到半枚指纹，属于左手小指——但马明的入职档案显示他的小指完好。~3¨叶*屋_ !唔·错·内~容′"

张伟立刻拨通陈蓉电话："面粉化验有结果了吗？"

"是高筋面粉，掺有改良剂。"陈蓉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和江城老面粉厂生产的特供面粉成分一致，这种面粉主要供应——"

"包子铺和饺子馆。"张伟接过话，"查查屠宰场附近有没有使用这种面粉的店铺！"

一小时后，小林带来了突破性发现："兴旺屠宰场两公里外有家'老马包子铺'，老板叫马昌盛，是失踪质检员马明的父亲！店铺在三年前突然关门，但最近有人看见夜间亮灯。更诡异的是，法医说五个死者胃里都检出包子馅残留。"

张伟抓起外套："走，去看看这位马老爷子。"

"老马包子铺"的招牌己经褪色，但门把手没有灰尘。张伟刚要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他拔枪示意小林警戒，轻轻推开门。

屋内昏暗潮湿，操作台上散落着面粉袋。墙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剁骨刀，刀柄缠着染血的布条——和法医描述的凶器特征完全吻合。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墙上贴满了兴旺屠宰场的旧照片，每张照片上的人都用红笔画了叉——正是那五个死者。

"警察！有人吗？"张伟的喊声在空荡的店铺里回荡。

后院传来金属碰撞声。张伟冲过去，看到一个白发老人正在焚烧什么。老人看见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