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夜巴黎提供的线索，张伟和小李分头行动。三天后，他们排除了周姓司机和吴姓吸毒者的嫌疑——两人在案发时段都有不在场证明，周司机那晚在跑长途，GPS记录和收费站监控都能证明；吴哥则因为吸毒过量，从12月1日就躺在医院里。*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案件陷入僵局时，夜巴黎的清洁工小芸在更衣室门口拦住了张伟。这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手指不停绞着围裙边缘，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晚的亮片指甲油。

"警官..."她的声音细如蚊呐，"莹莹姐失踪前，让我帮她收过快递。"小芸从储物柜底层摸出个揉皱的快递袋，寄件人处印着"永仁县山货批发"。

张伟戴上手套接过袋子，里面飘出几片核桃壳碎屑。"她买这个做什么？"

"说要带回家过年。"小芸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走廊，"那阵子她特别高兴，说终于攒够钱接妈妈来城里看病..."突然压低声音，但后来有个叫齐哥的常来后门找她，有次我听见莹莹姐喊'那二十万是给我买房的首付，不是投资！'

张伟注意到小芸手腕上的淤青："你最后一次见黄莹莹是？"

"十一月…二十八号？"小芸突然打了个寒颤，"那晚她接了电话就说要见投资人，走时连化妆包都没拿。"她指了指墙角那个印着LV标志的仿品包，"第二天齐哥就来把她更衣柜清空了。"

"莹莹姐总说...等有钱了要回永仁包山地种核桃……"

张伟翻开化妆包，一支断裂的樱桃色口红滚落出来，膏体上残留着清晰的齿痕。

根据这条线索，警方很快锁定了齐鲁威——29岁，米易县人，在城中村租了间地下室。资料显示他曾是夜巴黎的保安，三个月前离职，银行流水显示近期有大额资金往来。

但当警察赶到时，出租屋早己人去楼空。房东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耳朵上挂着老式助听器："齐鲁威？半个月前就搬走了，连押金都没要，跑得跟见了鬼似的。"她嘟囔着从围裙口袋掏出一串钥匙，"那小子最近神经兮兮的，老说有人要杀他。"

张伟戴上手套，推开那扇斑驳的铁门。屋内弥漫着霉味和某种刺鼻的药味——像是消毒水混合着廉价香水。墙角堆着几个空泡面盒，床垫上留着可疑的污渍，床头柜抽屉里散落着几盒开封的安全套和半瓶伟哥。

"张队！"小李从衣柜后面拖出一个编织袋，灰尘在阳光下飞舞，"核桃！"

袋子里除了发霉的永仁核桃，还有个皱巴巴的信封。张伟戴上新手套，小心取出里面的照片——黄莹莹穿着红色连衣裙，站在夜巴黎门口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翻转照片，背面贴着攀枝花"金悦府"楼盘的宣传单，首付20万起"的字样被红笔重重圈出，旁边潦草地写着："首付己交，尾款还差20万，齐哥帮帮我"

"通知技侦，全面采集这里的DNA样本。"张伟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发通缉令，重点排查车站和长途汽车站。查查这个月所有从攀枝花到米易的班车记录！"

三个月后，云南大理的一个小山村里，张伟终于见到了齐鲁威。这个曾经健壮的男人如今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被警察按在地上时甚至没有挣扎。

审讯室的灯光下，齐鲁威的喉结上下滚动，审讯室的灯光在他凹陷的眼窝投下阴影。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天...那天她涂着新口红来见我，樱桃色的，亮得刺眼。"他的指甲抠进掌心，"她说要给我看个好东西，从包里掏出房产证复印件...攀枝花市中心，120平。"

张伟注意到齐鲁威说这些时，右眼不受控制地抽搐。

"她说全款买的，还差二十万尾款。"齐鲁威突然笑起来，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从裤袋掏出一张揉烂的发票复印件："她给我看购房合同和这个...说这是她攒的二十万首付，只要我再凑二十万尾款，房子就能写我俩名字..." 我他妈居然信了！找龙哥借了高利贷..."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蜈蚣般的伤疤，"这就是他们还钱的方式！"

监控画面里，齐鲁威的背脊像虾米一样弓起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婊子连首付都没交！房产证是P的！她拿我的钱去补牙..."他猛地抬头，眼球布满血丝，"你知道我每天吃泡面省下的钱，她用来干什么？给那颗该死的烤瓷牙做美白！

张伟静静听着，手指轻敲桌面。隔壁审讯室传来齐鲁威的女友孙雅琴歇斯底里的哭声。齐鲁威充耳不闻，继续用梦游般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