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徐奎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在路上行驶着,徐奎脸色苍白的靠在车厢上闭着眼,小厮看着他心疼的道:“公子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何必再去那处受这般折磨?”
徐奎闻言冷笑了一声:“人臣又如何?即便是当今陛下,也得看他的脸色,更何况是我?再者,越是这种时候,我越得表现出依附,否则,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翰林,哪怕是一品大员,也会死的悄无声息。”
小厮看着他,心疼的都快哭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徐奎闻言沉声道:“不知道,但总得去做,唯有做了才有希望。”
听得这话,李珩垂了垂眼眸,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李珩直接来到了承乾宫,一眼便瞧见了已经起身,正在用饭的刘萱。
他的眸色顿时柔和了下来,但瞧见在房中处理公务的李瀛,当即便皱了眉,撇了撇嘴。
好歹是兄弟一场,这般防着他,委实有些见外了。
刘萱一觉睡到了晚上,起床的时候,人都是有些懵的。
连着几日都没休息好,沉沉睡了一觉,终于让她缓了过来。
“醒了?”
李瀛放下奏章,来到床边,牵住了她的手柔声道:“饿不饿?朕命人传膳?”
“刚睡醒,还不饿。”
刘萱看了看屋中烛火,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早间的事情来。
她皱了皱眉,看向他道:“太医……没戳穿我吧?”
李瀛笑看着她:“放心,朕来的及时,没人知晓你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