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可现在,他的办发里,为什么有苏昭的血?
"不管他是谁。^2.八~墈^书¨蛧? ?首-发′"裴砚将镇灵铃塞进苏昭手心,"血月之夜,我护你。"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
苏昭的指尖在铃身上摩挲,突然抬头:"裴郎,你听——"
密室的石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像是有人踩着碎砖跑过来,鞋底擦过青石板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近。
裴砚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镇灵铃上。
他望着苏昭,她发间的银簪在阴影里闪了闪,像一道未出鞘的剑。
密室石门被撞开的瞬间,裴砚的镇灵铃已经震得嗡鸣。
老周踉跄着栽进来,腰间的布包散了半边,半块青铜镜磕在石地上,撞出一道刺耳鸣响。
他的粗布短打浸透冷汗,发梢滴着水——像是从后巷阴沟里滚过来的,"裴...裴公子!"他扶着墙喘气,喉结上下滚动,"白霜带着人从角门摸进来了!
我亲眼看见她往正厅去,手里还提着柄淬了蚀日草汁的短刃!"
苏昭的机关弩"咔嗒"一声上弦。
她发间银簪在晃动,映着老周脸上的水痕,"伤到人没?"
"门房老张头拦了一下。"老周抹了把脸,指缝里渗出血丝,"那短刃划拉到他胳膊,伤口黑得像泼了墨...我背他去林婶那了,现在正用姜酒擦。"
裴砚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想起方才在灶房,林婶揉面时手上的老茧——若白霜冲的是苏昭,林婶、老张头这些护着苏府的人,都是她刀下的活靶。"昭昭,跟我走。"他扯下腰间镇灵铃系在苏昭腕上,"你走偏廊,我引他们去正厅。"
"不行。"苏昭反手攥住他袖口,机关弩的铁棱硌着他手背,"我新改良的机关弩能连发三箭,正厅廊下的绊马索是我今早布的——要打就一起打。"她眼尾的朱砂被汗浸开,像一滴要坠下来的血,"裴郎,我不是当年那个被野狗追着跑的疯丫头了。"
裴砚喉结动了动。
他看见她发间银簪的刻痕——那是他去年用碎瓷片给她刻的"昭"字,此刻在阴影里泛着冷光。"好。"他从怀里摸出半块青铜镜,"你守在东厢房窗后,等我引他们到中庭,用弩箭射穿那盏琉璃灯。
灯里有我今早埋的镇灵砂,能破蚀日草的怨气。"
密室外的脚步声已经近了。
是皮靴碾过青砖的声响,混着铁器碰撞的轻响——白霜的手下惯使带倒刺的短刀,刀鞘与腰牌相碰,总带着这种刺啦刺啦的动静。
裴砚当先迈出密室,苏昭紧随其后,两人贴着墙根往正厅挪。
转过月亮门时,苏昭的裙角扫过一盆枯了的兰草——那是苏老爷生前最爱的素心兰,如今叶尖沾着血,不知是老张头的,还是哪个护院的。
正厅的门敞着。
月光漏进来,照见白霜立在供桌前。
她发间蚀日草簪泛着幽绿,手里短刃还滴着血,在青砖上积成个小血洼。
四个手下分站四角,其中一个正用刀尖挑开苏老爷的牌位——檀木牌面裂成两半,"苏"字被挑得缺了半撇。
"裴姑爷。"白霜转头,嘴角勾着笑,"我道你要缩在乌龟壳里等到血月呢。"她短刃一扬,指向苏昭,"苏三小姐的血脉,可比我爹当年说的更纯。
血月之夜,我要取你心头血祭蚀日草,让它们替我爹...啃碎问魂宗的残卷。"
裴砚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终于明白白霜为何十年前能活下来——她爹是问魂宗大弟子,当年正是他引着方砚舟的人屠了山门。"你爹早该被镇在乱葬岗。"他摸出青铜镜对准月光,镜面映出血月的光,在地上投出个模糊的星芒,"九宫灯阵,启。"
七盏引魂灯从正厅梁上坠下。
灯油燃得噼啪响,灯芯裹着的蚀日草灰烬腾起黑雾,却被镇灵砂的光压着,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回灯盏。
白霜的短刃"当啷"落地——蚀日草汁遇镇灵砂,腾起青烟,在她手背烧出个焦黑的疤。"你...你怎么会..."
"我偷学禁术时,你还在啃你爹的血馒头。"裴砚踏前一步,镇灵铃在苏昭腕上震得发烫,"昭昭,射灯!"
苏昭的机关弩"咻"地响了。
弩箭穿透琉璃灯,镇灵砂如金雨般洒下。
白霜的手下被砂粒溅到,立刻抱头尖叫——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