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到的不一样,真的能咬死人。”
汽油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浓烈的气味让李琪的鼻腔火辣辣地疼。纪寒站在第一个油桶前,利落地解开作训服纽扣。他的背上的陈年伤疤,在阳光下像一条条狰狞的蜈蚣。"看好了。"纪寒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整个人直接跨进油桶。汽油瞬间漫过他的肩膀,黑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当他再站起来时,整个人像被刷了一层漆,在烈日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陈锋教官第二个跳进去。这个汉子被汽油呛得直咳嗽,却还是咧嘴笑着:"比老家的烧刀子还带劲!"李琪盯着那桶晃动的汽油,喉咙发紧。她看见张菲菲的手指绞在一起,骨节泛白;许小暖则不停地舔着干裂的嘴唇,像只受惊的兔子。"到你们了。"纪寒甩了甩头发上的汽油,溅在地上的液体立刻挥发成刺鼻的雾气。王梅是第一个走出来的。这个昨天还哭鼻子的女兵此刻眼神异常坚定,她解开领口的手虽然发抖,但动作毫不迟疑。"不就是汽油澡吗..."她嘟囔着跨进油桶,下一秒就被呛出了眼泪。李琪是第五个。当汽油漫过胸口时,她感觉有千万根针在扎皮肤。液体钻进作训服的每个缝隙,黏腻地贴在身上。最可怕的是那股味道——像要把她的天灵盖掀开,直接灌进脑子里。"记住这个味道。"纪寒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丛林里,它就是你们的护身符。"当最后一个女兵完成"洗礼",队伍已经不成人形。有人扶着树干干呕,有人拼命揉着通红的眼睛。但没人抱怨——因为她们都看见,不远处的树干上,一条翠绿的竹叶青正吐着信子。"全体注意!"纪寒突然指向密林深处,"目标:三公里外的溪流。出发!"刚踏入丛林,许小暖就尖叫着跳了起来。一条多足虫正顺着她的裤管往上爬,油亮的甲壳在阳光下泛着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