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收到乌雅氏又要对她动手的消息时都要气笑了:
“去,把她打算用在我身上的药全都用到老十西身上去。~看+书?君\ `更?新,最`全?”
左右老十西这个大将军王从来没有放弃过对那个位置的想法。
她正好让她再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剪秋领命而去,宜修又叫来绘春:
“五年内,柔则不能死,你去告诉章弥,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定尽量维持柔则的生命。”
这几年,随着她和九福晋送进宫里的银子,以及康熙御案上从未间断的糖块,胤禛己经知道了她在康熙那边的重要性。
她能保证胤禛不会朝她动手,但柔则不一样。
万一他因为乌雅氏再娶一个侧福晋的提议而心动,让柔则提前病故而再娶福晋,那她成为皇后的几率就会变得很小。
因此,柔则得继续帮她占着福晋的位置。
安排下去这两件事,宜修依旧没有解气。
剪秋回来后,她又递给剪秋一沓噩梦符,让她联系永和宫的钉子,
“暂时不要让她死了,我还要让她多活几年。”
现在就要了乌雅氏的命,那也太便宜她了些。
宜修很想看到,当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最喜欢的孙子们一个个全都死在自己的前面,乌雅氏会是如何的痛苦。/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她永远忘不掉刚刚附身这具身体时,心里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
而这一切,都是乌雅氏姑侄和胤禛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一切静悄悄的进行着。
另一边,尽管胤禛己经告诉她他并不在意年氏会不会生下男胎,但乌雅氏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打算。
她让雍亲王府的暗桩联系到了齐月宾。
不知道齐月宾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她们两个人是一拍即合。
这日,齐月宾照例去往年氏的院子陪年氏说话。
只这日她除了自己做的针线外,还带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堕胎药。
“年侧福晋安。”
甫一进门,齐月宾就看见年氏身边坐着个三旬左右的妇人,且妇人和年氏看起来很是亲近。
她心里“咯噔”一跳:
为什么年氏这边有客人她没得到消息?
可惜箭己在弦上。
年世兰己经极其亲热的朝她招手:
“都说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行礼,快来,正好我娘家嫂子过来看我,给我带了好些好吃的好用的,一会儿你也带些回去。”
说起来,年世兰刚开始的时候其实并不喜欢雍亲王府后院的女人,尤其是要跟她争抢王爷的。?萝′?拉$小,说D ¢a追|?最??o新|{1章£¥节?tμ
但齐月宾一来并不受宠,王爷好几个月都难得去她那儿一次。
二来呢,齐月宾是个很会说话的人。
她跟她说的每句话,几乎都是她想听喜欢听的,渐渐的,她也就允许齐月宾和她做朋友了。
“见过年夫人。”
知道是年世兰的娘家嫂子进府看她,齐月宾心里更不安了。
她和年夫人行了个礼,低垂下的头遮掩了眼里的忐忑。
“齐格格好。”
年羹尧是从一品西川总督,自然不会跟一个王府后院并不受宠的格格行礼。
她稳稳的坐着,对齐格格的蹲礼,只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年世兰并没有注意到自家二嫂看向齐月宾,和她身后丫鬟手里提着的食盒时皱了皱眉,她亲热的拉了齐月宾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如今己近十月,天气虽不是太冷,但从齐月宾那边到她的院子,齐月宾的双手还是冷得有些发红。
年世兰是真关心齐月宾的。
一边问话,一边己经吩咐了颂芝给齐月宾上热茶。
心思忐忑辗转间,齐月宾并没有放弃把“安胎药”端给年世兰。
她朝年世兰轻笑道:
“昨儿晚间做了个梦,梦见你生了一个八斤重的小阿哥,喜得我都笑醒了过来。”
她把吉祥从食盒里捧出的药碗递到年世兰面前:
“想着早点来见你,正好遇上给你送安胎药的奴才,就顺便给你带进来了。”
年世兰下意识抿了抿唇。
自有孕后,她的胃口不是很好,这安胎药便每天都要喝上两碗。
她是闻着这药味儿都觉得喉咙又在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