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药又不能不喝。
她正要伸手去接,旁边突然出现一只手将药碗接了过去。
是年夫人。
她原就觉得齐氏出现的时机,不,应该是说齐氏给年世兰带安胎药进门很奇怪。
首到吉祥将药碗捧出来的时候,嬷嬷碰了碰她的胳膊。
没人知道,她今日带进王府的嬷嬷是个懂点医术的。
而她之所以会把嬷嬷带上,也是她想让嬷嬷帮他们年家看看,年世兰这胎是男是女。
不曾想,还没确定孩子是男是女,又是否健康,却发现了齐氏的不对劲。
这让她心里恼怒的同时,又不由责怪年世兰的不知轻重:
同是王府后院的小妾,她怎么可以这般轻易的相信别人?
“这药还烫着,妹妹等等再喝吧。”
说着,她顺手就将药碗递给了己经走到她身旁的嬷嬷手里。
嬷嬷皱着眉凑近闻了闻,只一闻,眉头便皱得更紧。
她朝年夫人点点头,意思是这药肯定有问题,只她并不是很确定这药里面加了什么。
自家嫂子和嬷嬷的反应,让年世兰愣了一下。
她并不笨。
见此,飞快的看向齐月宾,正好看见齐月宾眼里的忐忑。
再看齐月宾捏紧绣帕的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
“齐月宾!”
怒吼声让大半个雍亲王府的人都能听见了。
年世兰想也没想的从嬷嬷手里夺过药碗,一边掐着齐月宾的喉咙就要给她灌下去。
齐月宾吓得肝胆俱裂,使劲挣扎:
“年世兰你要做什么?”
“唔……这是你……唔的安胎药……”
“你个贱人,你还敢说这是安胎药,若这当真只是一碗安胎药,那你就安生一点老老实实的喝下去啊!”
见齐月宾惊恐的眼神,年世兰哪里还能听得见其他。
她只觉得心里有一簇烈火在燃烧,满脑子都是一团鲜红的血肉。
她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腔,有一种难受到窒息的心痛在告诉她,她要杀死眼前这个让她没有了儿子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