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鬼——”
酒雾遇粉瞬间燃起幽蓝火焰,空中浮现密密麻麻的账目。兵部侍郎的嫖资、礼部尚书的考题买卖,连国师去年修的炼丹房都标着“茅厕改建费”。
“哟,这面粉还是御史台的好苗子!”姜黎指尖挑起一缕燃着的面粉,火光映得毒指甲碧莹莹的,“王大人,您包外室的钱够修三座忠烈祠了吧?”
兵部侍郎扑通跪地,官帽滚进棺材里的面汤:“妖术!这是妖...”
“妖你祖宗!”姜黎甩手将酒爵扣他头上,“昨儿您小妾还跟我的暗卫赊胭脂钱,要不咱们当场对对账?”
国师突然拂袖击鼓,鼓面窜出九条面粉凝成的白绫,直取姜黎咽喉:“妖女惑众,当诛!”
萧景珩广袖翻卷,鎏金链绞住三条白绫甩向龙柱:“国师莫急,王妃这是在替您清君侧呢。”白绫缠着盘龙金柱,竟勒出深深刻痕。
老皇帝突然抓起玉玺砸向丹墀:“吵什么吵!当朕的金銮殿是菜市口?”玉玺碎开的瞬间,满地代码突然倒流,裹着面粉凝成个巨大的“忠”字。
姜黎突然嗤笑出声,毒指甲戳进“忠”字中央:“陛下这玉玺该补补了,您瞧——”
被戳破的面粉洞里,赫然露出半枚刻着国师私印的铜符。
殿外忽传来御林军惊呼:“面缸炸了!全城的面粉都在往宫里飞!”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碎铜符,仰头望着遮天蔽日的白雾轻声叹道:“王妃这早朝,比本王的修罗场还热闹。”
“好家伙,这是要包饺子祭天啊?”姜黎眯眼盯着漫天面粉,毒指甲“唰”地划开飞来的面口袋。纷纷扬扬的雪白里忽然闪过几点猩红——竟是用血揉成的算盘珠混在面粉中。
萧景珩广袖一卷,三枚算盘珠叮叮当当落在掌心:“户部去年丢的军饷账本,原来在这儿当馅料。”鎏金链忽地绞住想要溜走的兵部侍郎,“李大人,您府上厨娘和面挺别致啊?”
“冤枉!这定是有人栽赃...”
“栽赃你腰间那串库房钥匙?”姜黎劈手扯下他玉带,十二把金钥匙叮咚坠地,“昨儿您夫人还跟我的暗卫哭穷,说家里穷得要用金碗讨饭呢!”
国师突然掐诀念咒,殿外飞来数百本账册。书面无风自动,每一页都窜出面粉凝成的小人,举着微型刀剑扑向姜黎。
“玩人海战术?”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当盾牌,金线刺绣绞碎一片面人,“瘸子,你府上洗衣娘该加月钱了!”
萧景珩趁乱往她掌心塞了枚温热的栗子:“王妃不如看看第二章第三行?”
姜黎咬开栗子,壳里掉出张字条——竟是国师与番邦往来的密信拓本。她突然揪住个面人当喇叭喊:“诸位听听,咱们国师大人要改行当厨子啦!菜谱写着‘炖龙脑’‘爆炒御史舌’!”
老皇帝突然把龙案拍得震天响:“放肆!当朕是...”
“当您是试菜的啊!”姜黎甩出密信拓本,纸张遇上面粉瞬间膨胀成巨幅画卷——画中国师正将玉玺浸入药炉,“陛下您瞧,国师大人给您熬十全大补汤呢!”
漫天面粉突然凝成国师的脸,张口喷出淬毒银针:“妖女找死!”
萧景珩的轮椅凌空横转,鎏金链织成金网罩住姜黎:“王妃小心,这针上淬的是七日醉。”
“巧了不是?”姜黎从发间拔下银簪,簪头赫然嵌着颗解药,“昨儿刚拿这毒腌了糖蒜,国师尝尝?”
簪子脱手瞬间,殿外突然砸进个紫檀食盒。盒盖震开,三百封家书如雪片纷飞——每封都沾着边境将士的血手印。
“报——!”浑身面粉的驿卒踉跄跪地,“八百里加急!北疆粮草...全变成了算盘珠!”
姜黎的毒指甲划过家书上的血渍,突然笑出声:“哟,王参将的家书怎么写着‘速送胭脂十盒’?这是打仗呢还是开脂粉铺子?”
萧景珩捡起滚落脚边的算盘珠,指尖稍用力捏碎,珠芯竟掉出半片带血的中衣布料——正是兵部侍郎昨日丢在青楼的贴身衣物。
“哟,李大人这中衣料子挺别致啊!”姜黎用银簪挑起染血的布料,在兵部侍郎惨白的脸前晃了晃,“昨儿万花楼的姑娘说,有位大人慌得连裤腰带都落下了——敢情是忙着给北疆送胭脂?”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家书,鎏金链卷起个算盘珠递到老皇帝跟前:“陛下可知,这一颗珠子抵得上边境将士三日口粮?”珠面突然裂开,掉出张药方——正是国师府独有的七日醉配方。
国师身着一袭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