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袖宽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吹动,猎猎作响。他的青铜面具覆盖了整个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面具上的小孔,隐约可见其眼睛里闪烁着寒光。
突然,面具下传出一阵轻微的咔嗒声,仿佛是齿轮在转动。紧接着,国师发出一声低沉而威严的怒吼:“妖女祸国,当诛九族!”
然而,面对国师的怒喝,姜黎却毫无惧色。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突然从袖子里一抖,一本血淋淋的账簿如同变戏法一般出现在她手中。
姜黎毫不犹豫地将账簿狠狠地甩在丹墀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账簿在地上翻开,里面的纸张被鲜血染得通红,触目惊心。
“来,咱们现场算算——您这三年来‘炼丹’用的朱砂,够涂满整条黄河堤坝了吧?”姜黎的声音冰冷而锐利,如同利箭一般直刺国师。
户部尚书见状,脸色剧变,刚要开口辩解,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嘴。他定睛一看,只见一颗算盘珠子正牢牢地卡在他的牙缝里,让他根本无法说话。
就在这时,萧景珩不紧不慢地转动着轮椅,缓缓地靠近丹墀。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王大人别急,您克扣的军饷正从鼻孔往外蹦铜钱呢。”萧景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然而他的话语虽然轻描淡写,但其中的讽刺意味却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王大人,让人无法忽视。
老皇帝原本还在龙椅上悠然自得地坐着,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猛地抓起龙案上的糖蒜罐子,如同扔出一颗炮弹一般,狠狠地砸向国师。
!“尝尝!这是姜丫头昨儿腌的忠臣鉴心蒜!”老皇帝怒声吼道。
国师见状,连忙挥动衣袖,想要将糖蒜罐子击碎。然而,就在他的衣袖与罐子接触的瞬间,罐子突然爆裂开来,紫色的蒜瓣如同一群受惊的蜜蜂,四处乱飞。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蒜瓣竟然在半空中突然爆开,释放出一股浓郁的毒雾。+咸*鱼?看.书/ -唔?错′内`容,毒雾迅速弥漫开来,眨眼间便将整个宫殿都笼罩其中。
姜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萧景珩,两人如同两只灵活的兔子一般,迅速滚进了旁边的棺材里。就在他们刚刚钻进棺材的一刹那,萧景珩身上的金线蟒袍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动展开,将他们紧紧地包裹起来。
“瘸子,闻出来没?这可是用你的陈年药渣腌的!”姜黎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来,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然而,就在这时,毒雾中突然浮现出三百道虚影。这些虚影面容扭曲,神情痛苦,竟然是边境那些饿死的冤魂!
兵部侍郎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一般,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他的官服下突然钻出无数密密麻麻的算盘珠,这些算盘珠上竟然刻满了“贪”字。
“看看!李大人要下金蛋啦!”姜黎扒着棺材沿大笑,“这珠子串成项链,正配您小妾新打的纯金裹脚布!”
萧景珩突然扣住她手腕往怀里一带,鎏金链绞碎扑来的冤魂:“王妃仔细,这怨气可比冷宫嬷嬷的裹脚布还毒。”
国师趁乱掐诀,满地血账簿突然飞起拼成绞架。姜黎却掏出一把糖蒜塞进绞索:“接着演啊!等姑奶奶给阎王送完外卖,咱们继续算账!”
绞架突然冒出青烟,蒜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大殿。老皇帝猛地打了个喷嚏,龙椅轰然塌陷——底座竟塞满带血的算盘珠,最上方赫然摆着传国玉玺的赝品。
“精彩!”姜黎鼓着掌从棺材里爬出来,毒指甲戳向国师心口,“您这假玉玺雕工不错,赶明儿给我刻个墓碑呗?就写‘此处埋着个老不修’!”
殿外忽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小太监连滚带爬冲进来嘶喊:“不好了!国库的银子...全变成糖蒜了!”
姜黎一脚踹开国库鎏金门,迎面撞见三丈高的白银巨蟒正盘在元宝山上吐信子。蛇鳞上密密麻麻刻着“忠孝节义”,每片鳞缝里都渗出黑紫色的毒汁。
“好个清官养成器!”姜黎毒指甲刮过蛇鳞,刮下一层银粉,“拿贪官血肉喂的蟒蛇,倒是比御史台会养宠物。”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滚动的银元宝,鎏金链突然缠住蛇尾:“王妃仔细,这蟒蛇七寸处镶的可是户部大印。”
国师的黑袍从梁上垂下,青铜面具映着蛇瞳寒光:“妖女可知,你碰的是大梁百年气运?”
“气运?”姜黎突然掏出火折子点燃蟒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