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没关系啊！多两个人嘛，我又不介意！还是说，因为我在这里，凌妍她们就吃不下饭了？”

方秋兰话音刚落，一旁的服务员像是早就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很有眼力见的拿了一副新的碗筷过来，轻轻放在方秋兰面前的桌上，然后微微鞠躬，默默退下。

牧阳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有凌妍的？”

方秋兰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笑容中满是不屑，很是轻蔑地说道：“我说我闻到了她身上那股骚味，你信么？”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仿佛提到凌妍就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牧阳听到她这话，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此刻，他心里愈发忐忑了起来，目光不自觉地朝凌妍离开的方向瞥去，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一会儿凌妍回来了，以方秋兰这火药桶似的脾气，再加上刚才话里话外对凌妍的敌意，这俩估计又要怼起来。

到时候，这局面可就像点燃了的炸药包，彻底没法收拾了，自己夹在中间，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更何况现在还有牧筱晓，她一说话，怕是会引得方秋兰和凌妍斗得更狠！

“牧阳，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初那辆车首接把我撞死了，后面的一切是不是会变得更好呢？”

方秋兰原本锐利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

她微微仰头，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用一种悠扬而又落寞的语调缓缓说道，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叹息，却又好似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牧阳的心坎上。

牧阳眉头顿时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很是不解地问道：

“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想？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冒出这种念头？”

他看着方秋兰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又对她话里的深意感到困惑。

方秋兰苦笑了一声，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自嘲。

她缓缓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感慨说道：

“如果首接把我撞死了，我就不会知道后面你和凌妍发生的这一切，就能少很多煎熬与折磨，你说对吗？每一次想到你们在一起的画面，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那种痛，你永远不会懂……”

方秋兰在笑，但那抹笑看起来十分悲凉，里面充斥着浓浓的自嘲、深深的不甘以及蚀骨的怨恨。

牧阳本来对于方秋兰的突然出现，只是觉得尴尬和忐忑，心里虽有些不自在，但还没什么特别强烈的情绪。

然而，当听完方秋兰这一番饱含深情与痛苦的话语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让他顿时变得十分难受。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而却一首浑然不知，未曾去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