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扯过薄被覆在身上。·9*5·t`x?t...c\o!m*
动作略显怪异,毕竟只有一侧的肩膀能动,也很考验人的柔软度。
她有些累,神志模糊。
展昀退出去,不一会又进来。
依萍:~
他手上多了一盘樱桃。
那樱桃薄薄一层皮,红得异常矜贵。放在光下,几乎能看到里面暗潮涌动。难以想象,一口咬下去,汁水崩开,会是什么感觉。
展昀拿起一颗喂到依萍嘴里,冰凉入口。
缓缓睁开眼,凭着本能揉捻开那颗樱桃,满足地叹息。
一缕樱桃汁由嘴角渗了出来,沿着脸颊淌到了脖颈处。
她没有察觉。
嘴还在慢慢蠕动,眼神迷离,享受酸甜盛宴。
嫣红的唇瓣,妖异的汁水,展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看哪里。
刚刚他己经打算鸣金收兵的,可是敌人一味‘挑衅’,如果他不应站,岂不是临阵脱逃。
这次飘到空中的换成了那层薄被。
花厅不远处,两个帮佣坐在那嗑瓜子。
展先生还没休息,她们跑去休息好像不太好。
花厅里传来桌椅板凳的噪音。
其中一人站起来紧张地问:“用不用进去看看?”
对面人满眼嫌弃,真是想在老板面前表现想疯了。
展先生都没说让她们进去干活,何必自找麻烦呢?
她身上哪来这些使不完的牛劲?怎么自个觉得天天都很累呢。°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瓜子未停,从嘴角溜出一趟话: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要是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别连累我就行。”
站着的人想了想,问:
“两人不会在打架吧?上午明明一起出去的,下午只有依萍小姐一个人回来,而且还气冲冲的。”
“你没看到,她质问我的样子特别凶,声音特别大。”
“隔了好一会,展先生才跟着回来。脸上也是急吼吼的。”
“我猜两个人一定是打架了。”
那人还在嗑瓜子,她真服了这个榆木脑袋。
人家打不打架的关她们什么事,只要展先生不打自己不就得了。
他们爱怎么生气就怎么生气,反正也气不到自己,就算气坏了身体,也是气坏他们的身体。
她们是做帮佣的,也就是下人。自己的日子还过不好呢,哪有心思管老板的事。
不过,瓜子姐对榆木姐说得也算认同。她把话接过来:
“都是些少爷小姐,脾气冲得很。要说不吵才怪呢。”
“你看展先生,这段日子天天憋在家里睡觉,头不梳脸不洗,连饭都不吃。,w′b/s·z,.¢o*r/g_哪像之前,又是描眉又是画眼的。”
“我之前就说,他们两个长不了。你还不信,现在怎么着?”
榆木姐叹口气,那样盛大的求婚仪式,怎么能长不了呢?她当然不信了。
那天她们在上边扔完花瓣,又下楼捡花瓣,一连收拾好几天。
她真的怕了。
她觉得,一个人一生求一次婚就够了。
诶,她突然惊喜地发现,她说的话也是展先生的那个什么‘壹’字诗啊。
两人正议论着,花厅里又是叮叮当当的一阵。
按逻辑推断,应该是茶壶茶杯。
“完了!”
“这要碎了扎到人怎么办?”
“展先生可别受伤!”
瓜子姐的白眼一翻,懒得理这个傻子。
就算扎到了,也有医生,她们又不会治,着急有什么用。
她们做下人的,最忌讳同情老板,可怜老板。
过了好大一会儿,两人都有些瞌睡了,展昀走了出来。
瓜子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问道:
“展先生,要准备什么?”
这句话问完了,榆木姐才反应过来,默默地也走了过去。
“什么都不需要,你们去休息。不叫你们不要过来。”
瓜子姐喜上眉梢,终于能休息了。
榆木姐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展先生,也沉默不语地回了房间。
展昀是出来拿樱桃的。
屋子里,持续上升的温度,蒸腾着一屋子的花香、酒气、樱桃红。
脖颈缠着脖颈,脸对着脸,眼对着眼,彼此喷薄的呼吸像要把对方融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