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决绝与愤怒,他暗暗发誓,定要将这背后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还边关将士一个公道,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次日早朝,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殿外寒风凛冽,吹得殿角的风铃发出清脆却又带着几分凄凉的声响。谢渊怀抱铜戈、账册、血衣三物,步履沉稳却又带着几分决然,一步步走上丹墀,在阶下恭恭敬敬地叩首:“启禀陛下,臣已查明齐王萧杼通敌伪造之罪,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他的声音坚定而洪亮,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回荡。
齐王萧杼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身体晃了晃。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强装镇定,霍然出列,指着谢渊,气急败坏地吼道:“谢渊,你休要血口喷人!本王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这分明是受人指使,蓄意污蔑本王!” 他的声音因愤怒与心虚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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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看!” 谢渊并不理会齐王的叫嚷,展开《边镇互市图》,图上的线条与标记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他的手指沿着图上朱砂标记的路线缓缓移动,声音沉稳而有力:“账册记载的驼铃商队,正是运送伪造兵器的幌子!而匠人护腕火印对应的工坊……” 他的指尖重重戳在地图某处,那里,一个小小的标记仿佛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恰位于伪冒边军兵器的中转站!这一切绝非巧合,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直直地看向龙椅上的永熙帝,仿佛在向他传递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一派胡言!” 齐王的支持者、吏部尚书赵忠站了出来,满脸怒容,大声反驳道,“仅凭地图标记,就能定罪?这简直是荒谬至极!谢渊,你莫不是想借此机会排除异己,为自己谋私利?”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大殿内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众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谢渊冷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嘲讽。他从铜戈凹槽中小心地挑出金箔碎片,举到众人面前,高声说道:“此‘昭’字金箔,取自《昭武定边典故》,齐王妄图借用历史典故增强证据可信度,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这等心思,何其阴险!” 接着,他又用火烤账册页脚,随着温度升高,“铁坊十七号模” 的字迹逐渐显现,如同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本账册,根本是指导伪造兵器的工艺手册!上面详细记录了伪造兵器的步骤、材料、工艺等关键信息,铁证如山,容不得你们狡辩!” 他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齐王等人的要害。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面露震惊之色,有的则暗自摇头叹息。齐王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就算如此,也可能是他人栽赃!” 齐王仍心存侥幸,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试图垂死挣扎。谢渊突然转向韩王萧柠,目光如炬,高声问道:“敢问韩王殿下,当初呈送铜戈时,可曾发现这些端倪?韩王殿下一向心思缜密,难道对这其中的猫腻真的一无所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与试探,眼神紧紧盯着韩王的一举一动。韩王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本王当初呈送铜戈,只是觉得其形制怪异,有些可疑之处,并未曾深入探究。如今经谢大人一番查证,才知其中竟隐藏着如此惊天阴谋。” 他的声音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吴律》卷十二载:伪造证据构陷大臣者,与通敌同罪!” 谢渊的声音再次响彻大殿,如洪钟般威严而有力,“如今三证俱在,物证、人证、书证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真相已然大白于天下!恳请陛下明察,还朝堂一个清明,还边关将士一个公道!” 他再次跪地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永熙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齐王身上。“齐王萧杼,竟敢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罪不容诛!”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喝道,“即刻革去爵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赵王萧桭私铸铁坊、勾结匠人,其罪当诛,念及皇室血脉,削藩幽禁,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愤怒,在大殿内回荡,让众人都感到一阵胆寒。
齐王听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