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页背后指甲刻字 “三法司印,飞鹰之翼” 在验墨石下显形,笔画深处嵌着细小金属片。谢渊顺着刻字方向望去,会审厅蟠龙柱阴影里,三枚飞鹰纹若隐若现 —— 每道纹路上,皆有三法司官印压痕。“他们用獬豸印之皮,” 谢渊敲着砖面, 声音发颤,“都成密道之砖。官印与飞鹰纹结合,通敌手段恶劣。”
快马如疾风般冲进晋商总会,彼时谢渊正在仔细比对密道刻痕与三法司放行令。报信人胸前腰牌不慎坠地,露出内侧金属暗纹 —— 正是残页飞鹰纹缩略版。“大人!” 报信人甲胄染着雁门关之雪,气喘吁吁,“瓦剌骑兵,已过勾注山!”
谢渊急忙弯腰捡起腰牌,暗纹在月光下显形为三法司印信重叠投影。他突然想起每月十五会签簿,每道放行令花押旁,皆有极小飞鹰尾羽标记,此乃内鬼用官印留下通敌暗号。“去查三法司侍郎私印,” 谢渊将腰牌捏得作响,“尤其是,庚申日当值者。庚申日当值者嫌疑重大,务必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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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深处传来砖石移动声响,谢渊验墨石扫过地面,显形出一串脚印 —— 鞋跟处嵌着与残页相同金属屑。“他们欲毁密道,” 谢渊对林缚道,“但印信罪证,” 望向案头拓片,“早已刻进国法年轮。密道可毁,罪证难灭。”
谢渊迅速调取三法司会签簿,发现每月十五 “缺额盐引放行” 条,三个部门花押虽工整,却透着异样整齐。“大理寺王默已伏法,” 谢渊敲着刑部侍郎花押,“此枚花押,笔锋带颤,” 指向都察院御史,“与周龙案分赃清单相同。花押相同,证明两者有关联。”
林缚仔细比对笔迹,惊觉刑部侍郎与都察院御史花押,竟出自同一人之手。“大人,” 林缚声音发紧,“他们,” 稍作停顿,“互换官印!互换官印,通敌手段升级。”
刑部关防大印失踪三日,却在都察院勘合符上发现相同朱砂印泥。谢渊验墨石扫过印泥,硫黄味中混着瓦剌矿粉。“表面盖着獬豸纹,” 谢渊冷声道,“底下却是飞鹰之心。表面与实质不符,通敌伪装巧妙。”
三法司印信库中,獬豸印钮竟被悄悄换成飞鹰,而值守官员供词,皆指向镇刑司 “例行检查”。镇刑司嫌疑增大,背后黑手浮现。
自刑部侍郎私宅,搜出与残页同源金属屑,重量恰好一两二钱 —— 对应都察院御史分赃比例。谢渊将两人考成簿并列,发现他们 “意外横财” 记录,与晋商分赃清单日期、银数完全吻合。分赃记录对应,坐实贪污通敌罪行。
“三七分赃,” 谢渊冷笑,“剩下三成,怕是进镇刑司腰包。镇刑司参与分赃,通敌集团完整呈现。”
谢渊于金銮殿郑重铺开残页、火漆、印信拓片,德佑帝玉镇纸重重砸在案头。“三法司印,” 谢渊声音发颤,“竟成敌寇通关文牒!” 谢渊呈上戥子,三两七钱金属屑在盘中闪烁。“此乃三法司内鬼分赃重量,” 稍作停顿,“亦是边军性命重量。内鬼分赃与边军性命关联,罪行不可饶恕。”
镇刑司掌印太监刚欲辩解,谢渊已甩出印信库值守记录。“贵司每月初九 ‘检查’,” 谢渊指节叩击记录,“正是印信被换之日。值守记录为证,镇刑司罪责难逃。”
刑部侍郎被押至时,官服下竟露出飞鹰纹里衣。“陛下,臣是被胁迫...” 谢渊当即打断,甩出密道飞鹰纹拓片。“密道鹰喙,” 谢渊冷声道,“指向瓦剌,” 又指向对方里衣,“汝之心,亦在彼处?铁证面前,不容狡辩。”
都察院御史供词,牵出镇刑司深层阴谋:利用三法司印信放行缺额盐引,换取瓦剌战马,再借晋商之手输送敌国。通敌阴谋全貌浮现,危害极大。
德佑帝朱笔在《奸党罪》上颤抖。“盗换官印,” 德佑帝望向三法司班列,神色威严,“通敌卖国,” 笔锋毅然落下,“凌迟处死,三族连坐!” 谢渊趁机呈上《印信监理制》。“请陛下设风宪官监三法司,” 谢渊声音坚定,“印信出入,” “必验三色、查五痕。此乃防范通敌之良策,可保印信安全。”
谢渊主持重铸三法司印信,新印獬豸纹内嵌涿州纯矿,印钮刻 “国法如钢” 四字,字体刚劲有力。“以后印信,” 谢渊对工匠道,“见火则显真形,遇水则现密纹。新印设计巧妙,防伪性强。”
每方印信底部,皆刻独一无二编号,与《印信定式簿》一一对应,自此再无内鬼可乘之机。编号制度完善,印信管理规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