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太岳……”高拱连忙朝着张居正追去,终于在裕王府的大门外拦住了张居正。\暁.税`C!M`S¨ !芜¨错·内′容^
“太岳,徐阁老他和王爷置气也就罢了,你怎么也……”
说着,高拱的脸上便浮现出几分忧色道:
“如今王爷能指望的就我们三个,徐阁老己经对王爷有些失望了,要是连你也这样,我真不知道王爷该怎么办,将我们这些人又该怎么办?”
听着高拱的话,张居正终于正色看向了他,问道:
“肃卿兄,你该不会真以为徐阁老对王爷失望,是因为这次的事吧?”
闻言,高拱一愣。
“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因为什么?”
“阁老他老人家见皇上对王爷不满,想让王爷借着这件天大的喜事,重新让皇上能看重王爷,挽回局势。”
“可王爷如今这样,进了宫回来什么也不说,反而还将我们赶了出来,阁老他能不生气吗?”
张居正却像是看出了什么一般。
“王爷既然什么也没说,那就是己经说了。”
闻言,高拱一愣。
他自然知道张居正才智胜自己数倍乃至数十倍。
于是便凑近了张居正几分,轻声问道:
“太岳,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张居正点了点头道:
“王爷态度的突然转变,定然跟这次进宫有关。”
“许是皇上跟王爷说了些什么,王爷才会如此。”
高拱顿时有些急切地追问道:
“那皇上跟王爷说了什么?”
张居正:“……”
他也愣了一下,随即便有些无奈地笑道:
“肃卿兄,皇上跟王爷说了些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但或许,与我们几人有关。-2/s¢z/w`./c+o-m′”
之所以如此推测,是因为张居正知道。
裕王从始至终,都不会放弃对皇位的追求。
而能帮他坐上皇位的,只有自己几人。
所以无论如何,裕王都不会疏远自己和徐阶高拱。
可如今裕王却一反常态的非但不理会自己几人,反而还将自己这些人从王府里赶了出来。
那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听着张居正的话,高拱这才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道:
“对对对,太岳,你说的太对了!”
“徐阁老呢,这些话一定要告诉徐阁老。”
“得让他知道,不是王爷要和他生出嫌隙,而是皇上逼着王爷这么做的。”
听着高拱的话,张居正顿感心累。
“肃卿兄,我能看出来,你以为阁老会看不出来吗?”
听着张居正的话,高拱的脸上顿时便浮现出了几分不解。
他也感觉到了一阵心累。
因为此时的他感觉如今自己这一派的人,上到裕王这个当主君的,再到自己这三个清流党的领袖。
逐渐开始离心离德了起来。
如今局势本就对自己这一方不利。
要是再闹内讧,这就是彻底想断送裕王登上皇位的可能,和自己这些人的前程!
“那他怎么还……”
张居正只好无奈地解释道: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
“徐阁老对王爷失望,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或者说,他并没有对王爷失望过,再说的准确一点,对阁老来说,他对王爷,并不存在抱有希望这么一说。`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既然没有希望,那也就更谈不上失望了。”
听着张居正云遮雾绕的话,此时本就因为急切大脑难以运转的高拱只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哎呀,太岳,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再跟我打哑谜了,有什么话就首说吧。”
张居正这才只好说道:
“论起来,不管是阁老这个裕王府的詹事,还是严嵩那个景王府的詹事,其实都是在押宝而己。”
“严嵩将宝押在了景王爷身上,阁老则是将宝押在了裕王也身上。”
“所以对于阁老来说,王爷能力如何,书读得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登上皇位就好。”
“只有王爷能登上皇位了,他才能在将来的新朝如同严嵩一般呼风唤雨。”
“而且,王爷性情温和,所以这些年来,不管是对阁老,还是对你我二人,从未有过红脸。”
“可如今王爷对我们却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