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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黄锦没理他,自顾自将用过的帕子洗净,拧干水晾了起来。
“唉……”
见黄锦不说话,陈洪还以为黄锦是没听见,顿时又叹息一声。
黄锦依旧没理他,坐在了自己位子上,猛灌了几口凉水。
“唉……”
这一下陈洪叹息的声音更大了。
使得正在喝水的黄锦顿时差点呛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说陈公公,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首说,何必在这唉声叹气的?”
陈洪只好说道:“实不瞒黄公公,咱家方才去廊下家看过冯公公。”
“唉,被打的不成人形不说,就被安置在一个茅屋里,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
“同僚多年,咱家也早把他当成了兄弟。”
“如今看他这个下场,咱家也心疼啊。”
陈洪的话音落下,本就心肠极软的黄锦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了起来。
他自然也不忍看冯保落得这样的下场。
陈洪继续说道:“也是在司礼监秉过笔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身上的伤即便是好了,人怕是也废了。”
黄锦这个时候自然坐不住了,于是便开口问道;
“属下倒是也想保住冯公公,可他说了那样的话,咱们又能怎么保他呢?”
陈洪见黄锦上套,顿时便道:
“黄公公不是在为景王府选人吗,何不把冯公公送去景王府?”
“你……”黄锦大惊,“他说了那样的话,景王爷能容他吗?”
陈洪却坚持道:“咱家想景王爷大人大量,必不会跟他一个奴婢计较。”
“更何况,冯保也是聪明人,去了景王府,咱们再交代一番,不至于让他觉得去了景王府似在宫里这般等死,慢慢地有了心气,凭他的聪明劲,未必不能得到景王爷的看重。”
见黄锦陷入了沉思,陈洪顿时便催促黄锦做决定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