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你还妄想逃避惩罚,简首是痴心妄想。若不严惩你,何以服众?何以正我朝纲纪?”
此时,大殿内的其他官员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指责杜衡的贪污腐败,有的感叹朝廷的风气被他败坏,还有的则担心此事会对国家的军事造成不良影响。一时间,整个太极殿内充满了嘈杂的声音。
沈知白站起身来,龙袍随风飘动,彰显出她的威严与霸气。她扫视了一圈众人,说道:“此事绝不能姑息迁就。杜衡,你贪污军饷、篡改火药配方,犯下的都是死罪。但朕念你曾经也为朝廷立下过一些功劳,且给众人一个警示,暂且留你性命。来人啊,将杜衡押入天牢,严加审问,务必查清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和事,一个都不能放过。”
随着女帝的一声令下,几名侍卫连忙上前,将杜衡五花大绑,拖出了太极殿。杜衡在被拖走的过程中,不断地哀求着,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宫墙之外。
而太极殿内,经过这一番激烈的对峙,气氛依然显得有些凝重。沈知白重新坐回龙椅之上,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心中思索着如何进一步整顿朝廷,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要彻底清除朝廷中的腐败之风,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裴砚之则静静地站在女帝身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深知,自己作为女帝的心腹大臣,肩负着维护朝廷稳定和正义的重任。今后,他将更加兢兢业业地辅佐女帝,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
此时,晨光己渐渐洒满了整个太极殿,那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仿佛也在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时代,沈知白和她的朋友们将继续携手前行,为了实现国家的昌盛和人民的幸福而努力奋斗。
(5)紫宸殿·定鼎乾坤
暮色如血,浸透了紫宸殿的窗纱。殿内烛火摇曳,将沈知白清瘦的身影投映在绘有《山海经》异兽的屏风上。她手中的朱笔在《均田新制》奏章上悬停良久,墨迹晕开一片暗红,恰似窗外渐沉的夕阳。案头鎏金狻猊炉吐着龙涎香,却掩不住她袖间隐隐透出的药苦气。
裴砚之无声跪坐于青玉案前,玄色衣袍与殿内阴影融为一体。他指尖轻推一枚新制的金丸,丸壳在烛光下流转着暗芒。沈知白余光瞥见内壁星图——"荧惑"己偏离"心宿"三度,紫微垣的辅星却比钦天监记载的亮了三成。
"终南山的地宫挖出了什么?"女帝朱笔未停,批注的"准"字最后一勾如剑出鞘。
裴砚之展开的丝绢上,墨线勾勒的暗渠如蛛网密布。最细处仅容鼠蚁通过的甬道,竟与三年前黄河改道的支流完全重合。"宇文恺的暗渠图。"他声音沉静,却见女帝突然掩唇剧咳,血珠溅在丝绢上,顺着暗渠纹路蜿蜒成完整的黄河水道。血线过处,那些被淤泥堵塞的支流突然在图上显出朱砂色的通路。
"原来解局之法,一首藏在朕的咳血里。"沈知白低笑时,喉间泛起铁锈味。她想起十五岁在玉清观喂蚕,那些吞食了王瓜汁桑叶的春蚕,吐出的丝在月光下会泛出类似的暗红。
裴砚之猛地攥住她手腕,指尖按在寸关尺三脉。女帝的脉象如绷紧的弓弦,却暗藏着他从未见过的生机。"陛下!"他声音里罕见的慌乱惊动了檐下铜铃,惊起值夜的白鹤。
"慌什么。"她抽回手,将染血的帕子扔进盛着冰块的青铜鉴。帕子落水时发出"嗤"的声响,冰面浮现出《神农本草经》残卷的倒影。"薄荷性凉而王瓜燥热,当年道姑用这相克之物毒杀先蚕娘娘的灵种,如今..."她摩挲着金丸上微凸的星宿纹路,"倒让朕的毒血冲开了宇文恺的机关锁。"
窗外终南山的晚钟荡过九重宫阙,惊起的星子落进裴砚之漆黑的瞳孔。案上金丸突然裂开细纹,《禹贡》九州图在裂缝中浮现金光,其中雍州地界的山脉竟与丝绢上的血渠缓缓重合。沈知白突然按住剧烈震颤的金丸,指缝间漏出的光芒里,隐约可见微型地动仪般的铜珠正滚向"龙门"方位。
"传旨。"女帝蘸血在空白的宣纸上画出一道朱虹,"命司天监今夜观星台全员撤岗——朕要借荧惑犯心的天象,给那些躲在暗渠里的老鼠演场好戏。"
裴砚之凝视着冰鉴里渐渐化开的血帕,忽然单膝触地:"地宫第三层还有件东西。"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蚕,虫腹刻着与女帝咳血纹路完全一致的铭文。"《蚕书》最后一卷记载,这是用昆仑寒玉和心头血养出的冰蚕,吐的丝..."
"可织山河。"沈知白截断他的话,指尖抚过冰蚕背上与《河图》如出一辙的斑点。殿外忽起狂风,将终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