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娘娘。”
剪秋看着还在培土的皇后,恭敬的站在花圃的外围。
待绘春伺候她净了手之后,皇后方才看向对方,“什么事?”
“这是华妃拟给皇室宗亲的节礼单子,特呈上给娘娘过目。”
看到剪秋手中拿着的东西,就算皇后不打开,也知道今年的节礼必定比往年贵重许多。
“这和内务府的年节规制不大相符吧,告诉华妃了吗?”
宫里的一饮一食都有祖制规矩,且这年前战火西起,国库空虚,内务府那边自然也不富裕。
从前宜修准备年节单子的时候,都要绞尽脑汁,方才能不出差错。
华妃倒是很大手笔。
“回娘娘的话,内务府约么是告诉华妃娘娘了,但华妃说今年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年节,自然要和往年有所不同,方能显示皇家威仪。”
听到剪秋这么说,皇后冷笑了一声。
内务府准备的银子就那么多,华妃想装大方,那便让她自己想办法吧。
“皇上既然允了华妃准备年节之事,自然这里的事情都由华妃做主,只要内务府的人提前告诉了她实情,其他的事用咱们操什么心。”
见皇后娘娘首接把单子扔在了桌子上,不再过问,剪秋面露惊讶。
“娘娘,华妃娘娘今年准备的如此厚重,就怕皇室宗亲那边有闲话。”
这也是剪秋今日过来汇报的主要原因。
从前大家都是一样的,但如今换了华妃,这么多真金白银流进了自己的府里,他们怎么会说华妃不好呢。
听到剪秋这么说,皇后冷笑一声,“随他们说去,皇上既然不让本宫管,本宫自然不会过问。”
“对了,院子里的牡丹有些歪了,回头让花房的人过来培培土,明年还要开花呢。”
见皇后娘娘不愿多言,剪秋无奈也只能退了出去。
待剪秋走后,皇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年礼单子,嗤笑了一声,转而去了偏殿练字。
如今有华妃替她操持这些事情,她倒是有了很多空闲时间来忙些自己的事。
而另一边,皇后宫里没有任何风声,皇上对此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内务府的人不敢在华妃面前多言,年礼的事便这般被华妃敲定了下来。
“娘娘,内务府送来的银子和东西根本就不够,那多出来的部分是咱们自己补上吗?”
华妃看着面前的绸缎,眼中仍透露着不满意。
她面前这绸缎虽然是金线织的,但手艺还是太粗糙,看着不够华贵,今年是她掌权后的第一个年节,她一定要惊艳西方。
不仅衣裳要漂亮,首饰更是要出彩。
“皇上信任本宫,本宫自然要办的漂漂亮亮的,从前皇后小家子气,所以皇室宗亲中愿意替皇上说话的人不多。”
“今年本宫就是要让皇上看看,这些事不仅皇后能做,本宫也能做的很好,甚至比皇后更好。”
华妃捏着面前的绸缎,有些不满意的扔在了地上,皱着秀眉开口说道,“告诉底下人,别想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本宫,找不到本宫要的东西,就是他们无能,本宫不管花多少银子,东西一定要最好的。”
见华妃生气了,颂芝连忙把这一匹前进的布往一旁踢了踢,并给华妃倒了杯水,温和的开口劝道,“娘娘对这衣裳不满意,让人重做就是,反正现在离年节还早,大把的银子花下去,底下人自然会把好东西送来。”
“不过奴婢看,这金缕纱己经比宫中的手艺好上了太多,娘娘就是穿着这一身,也一定能把其他人都比下去。”
听到颂芝这么说,华妃得意的挑了挑眉,她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
但一想到年节,她自然便想到了年节的大窟窿,为了彰显自己的本事,华妃足足把年礼加了一倍之多,内务府给的东西和银子根本不够,剩下的可都要她自己想办法补上。
但每年年宴,华妃从里到外都要置办首饰、衣裳,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这样算下来,手里的银子便有些不凑手了。
想到这里,华妃咬了咬银牙,望向不远处的金缕纱,皱着眉开口说道,“行了,既然你这么说了,便让绣娘赶身衣裳出来吧,本宫就算是穿着这个,也一定能把惊艳西方。”
她本是对这布料不满意,但如今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
听华妃如此开口,颂芝有些惊愕,她们娘娘在打扮上一贯是精益求精的性子,今年竟然能勉强自己,看来年节的窟窿确实不小,让她们娘娘连这些都能将就。
想到这里,颂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