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心疼自家娘娘,从来她们娘娘也没有这般委屈过自己,但无奈这件事她也说不上什么话,便只好应了下来。
话音刚落,便看到周宁海面带喜色的进了正殿,“娘娘,大将军来信了。”
听到周宁海这么说,年世兰顿时便坐首了身子,连忙开口说道,“哥哥在信中是怎么说的?”
见状,周宁海不敢打哈哈,连忙开口说道,“大将军说他今年回京过年,另外大将军知道娘娘今年代皇后操持年宴之事,唯恐娘娘手头紧,特意送了很多银票过来。”
看到周宁海呈上来的银钱匣子,华妃眼睛顿时亮了几分,看到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两沓银票之后,她的声音都软了几分,面色也带了几分思念。
哥哥从小到大都是这般,不肯让她受一点委屈。
“还是哥哥知道心疼本宫。”
见事情有了转机,颂芝连忙开口说道,“大将军向来最疼娘娘了,大将军一定是知道娘娘到了年底要花钱的地方多,所以特意回来给娘娘撑腰呢。”
“今年大将军回京过年,又送了这么多银票来,娘娘可要好好打扮打扮,也是给大将军和皇上争一口气呢。”
颂芝很快开口说道,顿时便把华妃哄的眉开眼笑。
哥哥要回京,这边说明边关的战乱己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回京之后皇上必然还有嘉奖,这怎么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呢,想到这里,华妃的精气神比刚才也好了许多。
“既如此,那便让下面的人好好尽心,找这好东西送上来,你且告诉他们,只要是尽心为本宫办事的,本宫一定重重有赏。”
华妃眉飞色舞的开口,想到自己不用勉强穿自己看不上的衣裳,心情顿时便好了许多。
华妃给了宗亲厚礼,确实让皇室宗亲说了华妃很多好话,但这些好话不是在后宫说的,而是在前朝。
听到前朝官员对华妃大加夸赞,说华妃贤德,堪为妾妃之表率。
闻言,坐在上首的皇上面色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是不是高兴。
华妃不过是一介后妃,哪里有那么多银子能够赏赐?除了年羹尧、除了年家,谁能给华妃这么多银子?
而给皇室宗亲送厚礼,到底是华妃的主意,还是年家有意为之?或者说是不是年羹尧有意为之?
皇上不敢细想,但很明显,华妃此举己经触动了皇上对年家的猜忌之心。
华妃厚赏皇室宗亲的银子从哪里而来?他既没有赏年家这些银子,年家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么多银子?还悄无声息送给了宫里的华妃,这后宫到底是谁的后宫?
皇上在养心殿发了脾气,连苏培盛都吃了瓜落,整个养心殿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培盛跪在地上,把翊坤宫的那位骂了个七百二十遍,但心中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皇上呀皇上,你既给了那位无上的权利,为何又要求人家守规矩。
规矩这个东西想来都是给没有权利的人制定的,华妃手握宫权,如何能不为自己谋私利。
“启禀皇上,夏刈在殿外求见。”小厦子的一番话,顿时便让苏培盛心里松了一口气,皇上恼怒年家,殃及的池鱼自然便多了。
华妃手握宫权,年家又是权势滔天,宫里为他们办事的人自然便多,这哪是他一个太监想防范就能防得住的,不过这般明显被皇上抓住了错处,苏培盛心中也十分恼火。
苏培盛退出正殿之后,便手段凌厉的处理了往宫外通消息的几个小太监,杀鸡儆猴,宫里方能安生点,最重要的是,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皇上,他不是没有作为,而是年家的权势,令人趋之若鹜。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刈作为血滴子的首领,身负替皇上刺探情报的作用,深受皇上信任。
见到夏刈,皇上脸色依旧阴沉,他沉声开口说道,“这一路可打探出了什么?”
听到皇上这么说,夏刈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恭敬的开口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一路从西北过来,西北各镇皆称颂年大将军功德,年大将军所到之处,官员跪地迎接。”
“另外,奴才探听到,罗卜藏丹津之乱,于三日前我军己大获全胜,年羹尧将军尽获其人畜部众,但奏章仍在路上,并未呈京。”
夏刈话音一落,整个养心殿鸦雀无声,西北战事己解,但年羹尧并未将消息透露给京都,甚至说此番战乱到底缴获了什么,皇上也都不知道。
难怪,难怪华妃有那么多银子送给皇室宗亲!
难怪年家出手如此大方,连她这个皇上都看得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