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绝不敢以全族的性命犯下这等杀头灭族的死罪,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明鉴!”
刘畚把头狠狠磕在大理石地砖上,声嘶力竭,倒时有几分被冤枉的模样。
听到这番话,皇上看了一眼苏培盛并开口说道,“去太医院把惠贵人有孕后的脉案拿来,并把章弥叫来。”
安胎药和太医院的脉案到底有无问题,章弥一诊便知。
皇后眯着眸子,忽然开口,厉声问向采月,“这么说,惠贵人早就怀疑为她安胎的太医呢?”
“事关皇家血脉,既然有疑虑,为何不上报?”
闻言,站在人群中的甄嬛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在听到这番话之后,采月刚才还慷慨激昂的神色顿时变得讪讪的。
“小主是担心有人...有人存心暗害小主腹中的孩子,所以一时之间未敢打草惊蛇。”
这时候,便是采月再蠢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明知太医有问题,却不告诉皇上和皇后,这不是明摆着不信任皇上和皇后娘娘吗?
但当时莞贵人明明说...
想到这里,采月便是再蠢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果不其然,听到惠贵人身边的宫女说出如此离谱的理由,皇上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担心有人谋害她的孩子,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告诉朕,告诉皇后,是觉得朕和皇后也会害她吗?”
皇上最讨厌的便是犯蠢的人,如今这个犯蠢的人莫名弄掉了他的孩子,简首罪无可恕。
而就在此时,刘畚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殿前跪着的采月,并大声开口说道,“微臣还以为惠贵人这段时日胎像不稳是因盛暑天所致,敢问两位姑娘,惠贵人是否未按时服用微臣开的安胎药?”
听到刘畚这话的意思还要怪在她们小主身上,采月当即便开口说道,“你在安胎药中放了伤胎的东西,我们小主不喝尚且都保不住腹中的皇嗣,若是继续喝你开的安胎药,龙胎岂非早早不保?小主莫名流产就是被你这个心怀不轨之人暗害所致。”
听到采月这么说,刘畚的心反倒是定了下来,只要皇上相信惠贵人龙胎是因为她自己不喝安胎药才没有的,便不会怪罪他这个太医。
想到这里,便言辞灼灼的开口问道,“姑娘口口声声说微臣暗害惠贵人,不知微臣到底如何暗害了惠贵人呢?”
“微臣自接受惠贵人的龙胎开始,便知道微臣能不能在太医院更进一步全系惠贵人和惠贵人的龙胎上,不知惠贵人到底被何人挑拨,竟然丝毫不肯信任微臣?”
“既不信任,当初又为何指名让微臣伺候胎像?”
闻言,采月顿时气成河豚,“小主怎知大人乃是被人收买后精心送到小主身边的奸细,你先是以同乡之谊骗取我们小主的信任,后又暗害我家小主的孩子,害的小主龙胎不保,如今竟然还能说出这般倒打一耙的话来,奴婢也想问大人一句,大人到底受何人指使,竟然做出这等杀头的死罪来。”
双方各执一词,顿时便看的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