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岸边时,暮色已漫过鄱阳湖的堤岸。¢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江令宜帮柳青青解着湿透的束带,指尖触到她背脊的刹那,两人都微微一怔。柳青青的肌骨在湿衣下泛着玉般的光,常年练舞的肩背线条柔韧如柳,却在靠近胸口处忽然柔和下来,像被月色熨过的丝绸。
“这里……” 江令宜的声音轻得像湖面上的雾,她的指腹带着茶水的微凉,无意识地划过柳青青锁骨下方。那里的衣料薄如蝉翼,被湖水浸得半透,隐约可见起伏的轮廓,像远山隐在暮霭里的曲线。
柳青青的呼吸陡然滞涩。她能感觉到江令宜的指尖在颤抖,那点微凉的触感透过衣料渗进来,沿着血脉漫向四肢百骸,比方才陶望卿的吻更添几分说不清的意味。她下意识地抬手覆上江令宜的手,掌心相贴时,才发现对方的手烫得惊人。
“令宜姐姐?” 柳青青的声线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江令宜这才回过神,慌忙抽回手,指尖的热度却像烧红的烙铁,在柳青青胸口留下淡淡的余温。她转身去扶陶望卿,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裙角扫过岸边的石子,发出细碎的声响。
陶望卿正踮脚去够竹筏上的油纸包,里面还剩着几块红糖糕。她脚下的青苔湿滑,身子一晃,惊呼着向后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柳青青足尖点地疾掠而去,水袖如流云般舒展,堪堪在陶望卿后脑触到碎石前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陶望卿撞进带着湖水气息的怀抱,鼻尖萦绕着柳青青发间若有若无的兰草香,耳旁是对方剧烈的心跳声,震得她脸颊发烫。 “多谢青青!”陶望卿倚在她怀中,杏眼含着劫后余生的水光,纤白手指不自觉攥住柳青青的袖口。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暮色里,不知谁家渔船飘来的歌声,在水面上荡起细碎的涟漪,惊飞了芦苇丛中一对宿鸟。
歌声渐远,陶望卿依依不舍地从柳青青怀中直起身,却仍未松开对方的衣袖。江令宜,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油纸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糙的纸边,忽然想起包里的红糖糕似乎早已被湖水浸湿。她将油纸包随意抛回竹筏。
柳青青抚摸陶望卿的臀,江令宜抚摸陶望卿的大腿。陶望卿娇笑着扭动腰肢,脸颊绯红如霞,“姐姐们闹什么呢。”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尾音。 陶望卿仰头望着两人交叠的倒影,忽然伸手勾住柳青青的脖颈,发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轻轻晃过江令宜的手背,“若是能永远这样在姐姐们身边……”
话音未落,一阵夜风突然卷着湖心的寒气袭来,柳青青单薄的湿衣被吹得紧贴后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江令宜见状,忙解下外衫披在柳青青身上。她想起方才那暧昧的触碰,耳尖的红晕顺着脖颈漫到锁骨。柳青青低头致谢,发间的木簪轻轻晃动,映着暮色在江令宜手背投下细小的阴影。陶望卿忽然拍手轻笑,指着远处道:“快看!是渔火!”几盏昏黄的灯火正从湖雾中浮起,随着波浪明明灭灭,宛如坠落人间的星辰,将三人相倚的身影拉得悠长。
渔火渐次拢岸时,鬼子六已在湖畔酒肆设下夜宴。雕花窗棂将鄱阳湖的夜色裁成碎盏盏琉璃灯悬在梁间,映得江令宜新换的月白襦裙泛着柔光,她刚用热水洗过手,指尖还凝着水汽,正帮柳青青将江令宜的外衫系在腰间。
“这料子倒是合身。” 柳青青转着圈轻笑,外衫下摆扫过陶望卿的膝头,带起阵兰草香。?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她今日换了件茜色罗裙,领口绣着银线勾勒的水纹,方才被江令宜触碰过的锁骨处,衣料上绣着朵半开的莲,在灯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陶望卿捧着壶温热的梅子酒,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她的目光落在柳青青腰间,那里的束带系得松了些,随着转身的动作,隐约可见内里茜色的抹胸,像被夜色晕染的霞光。“青青姐姐快坐,这酒是用湖心岛的青梅酿的,暖身子最是合适。”
鬼子六坐在主位,指尖叩着青玉酒杯。他看着柳青青落座时,罗裙铺开如绽放的花,忽然想起方才在岸边的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江令宜正往陶望卿杯里添酒,手腕轻抬的弧度,像极了她平日里写字时的姿态,优雅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拘谨。
“尝尝这道醉蟹。” 鬼子六用银箸夹起只蟹腿,放在柳青青碟中,“饶州的湖蟹最是肥嫩,用花雕浸过三日,蟹膏里都带着酒香。” 柳青青咬开蟹壳时,汁液溅在唇角,她正要抬手去擦,鬼子六的指腹已先一步落下,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碾过她的唇瓣。
江令宜的酒杯晃了晃,酒液溅在指尖,她慌忙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