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被鬼子六攥住。他将她的手指含在唇间,舌尖卷去那点酒渍,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令宜的指尖比蟹膏还甜。” 江令宜的呼吸陡然乱了,抽回手时,指尖的湿痕在烛火下泛着水光,像落了颗碎钻。
陶望卿的脸颊烫得厉害,她拿起块桂花糕堵住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柳青青正望着自己笑。柳青青的笑里带着点狡黠,忽然用脚尖勾了勾她的裙角,轻声道:“望卿的耳坠歪了。” 说着伸手帮她扶正,指尖故意划过她的耳垂,少女的耳坠是珍珠做的,被体温焐得温热,在她掌心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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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湖心月
酒过三巡,铜炉里的兽炭噼啪爆出火星,将鬼子六眼底的醉意烘得更浓。他甩开镶玉酒盏,乌木桌面上溅开几点琥珀色酒渍,恰如柳青青罗裙上银线绣的水波纹。指尖扣住少女皓腕的刹那,柳青青腕间的鎏金缠枝莲镯泠泠作响,与檐角铁马的风吟错叠成韵。
“替我舞支《凌波曲》。” 他声线沉得像浸透了墨的宣纸,拇指摩挲着她腕骨凹陷处,那里的肌肤细得能看见青碧血管,“当年李夫人掌上起舞,也未必有你腰肢软。” 柳青青尚未颔首,已被他拽入厅中——雕花地砖拼的缠枝莲纹在茜色罗裙下飞旋,裙角扫过鬼子六麂皮靴面时,带出半片沾了酒气的花瓣。
江令宜垂眸搅着杯中梅子酒,犀角酒勺在青瓷盏里划出细碎涟漪。陶望卿忽然伏在她膝头,发间金步摇的珍珠簌簌落在月白襦裙上:“姐姐瞧那腰肢,” 少女指尖点向舞池,蔻丹染的指甲映着烛火如丹砂,“方才望卿替青青系裙带时,隔着三层软纱都能数清肋骨呢。” 话音未落,江令宜耳尖已红透,杯沿碰着齿尖磕出轻响。
鼓乐声陡然转急,鬼子六猛地将柳青青横抱入怀。月白色里衣从罗裙开衩处滑出寸许,擦过他腰间玉带时,柳青青惊得攥紧他胸前的盘金绣蟒纹。男子喉结蹭过她锁骨,酒气混着龙涎香扑进她口鼻:“还记得上月在画舫,你说怕痒——” 话音被吞咽截断,他齿尖碾过她颈侧那颗朱砂痣,引得少女腰间银铃一阵乱颤。
“公子轻些……” 柳青青的指尖掐进他肩甲,却在触到衣下贲张的肌肉时骤然发软。鬼子六低笑出声,舌尖舔过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那点湿意顺着耳廓滑进衣领:“你瞧她们,” 他下巴朝席上一点,陶望卿正将蜜饯塞进江令宜口中,指尖故意擦过对方唇缝,“陶小娘子喂得殷勤,江姑娘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杨梅。”
江令宜被蜜饯噎得呛咳,陶望卿却趁机握住她按在桌沿的手。少女掌心的汗濡湿了她袖底的暗花,指甲轻轻刮过她腕脉:“姐姐瞧青青姐姐的脖颈,” 她吐气如兰,酒气混着枇杷膏的甜钻进江令宜衣领,“那枚牙印红得像要滴血呢。” 话音未落,舞池里的柳青青忽然发出低喘,被鬼子六咬着下颌转了个圈,罗裙扬起时露出足踝上的同心结脚链。
更漏敲过三更,湖面上飘来《折杨柳》的笛音。鬼子六将柳青青打横抱起时,她发间木簪掉在青砖上,滚到江令宜脚边。陶望卿醉眼朦胧地去拾,却握住了江令宜微凉的指尖:“姐姐手这样冰,” 她将脸埋进对方腰间,声音带着奶气,“望卿给你焐焐……”
“这宴该叫‘湖心月’。” 鬼子六踢开雕花木窗,鄱阳湖里的月影顿时涌进半间酒肆。柳青青颈间的吻痕在月光下泛着水光,江令宜替陶望卿理着乱发的手忽然顿住——少女发间落着的桃花瓣,正粘在她微颤的眼睫上。
夜风卷着水汽扑进窗棂,将四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青砖上。柳青青罗裙下的茜色抹胸若隐若现,鬼子六玄色衣袍上的盘金绣蟒在暗处游动,陶望卿的珍珠耳坠蹭着江令宜的锁骨,发出细碎的轻响。远处渔火明明灭灭,像谁撒在湖面上的一把碎金,将这满室的暧昧与缱绻,都溶进了江南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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