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和汉斯刚从森林死里逃生,伤口还隐隐作痛,但为了验证心中猜想,我们还是决定冒险一探究竟。/秒/蟑^踕/暁¨税?枉_ .追?醉~薪¢漳/截\
若是弗兰克或格雷森还活着,那自然是万幸;即便不是,摸清状况也关乎后续生存。况且,我们己重新装填弹药,就算真遇上巨蛇,至少有把握全身而退。
吃饱后,我和汉斯简单清洗了身体,换上几天前在潜艇里找到的海军制服。布料材质挺好,我一米八的身高穿着挺合身,还带着淡淡的海水味。
我让琳琳留在木屋等我,她却攥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眼眶泛红:“我要跟你一起去,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块。”
她语气坚决,眼神里满是不安与执着。
我望着她身上那件穿了大半年的连衣裙,布料早己褪色泛黄,裙摆还破了几个洞,边缘毛边参差不齐。
这些破损是她在岛上劳作留下的印记,想到她跟着我吃了这么多苦,心里不禁一阵发酸,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不管怎样,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她先是一愣,随后双手捧住我的脸,声音带着哽咽:“赵哥,我不怕吃苦,就怕和你分开。你不在身边,我的世界都是黑白……”
没等她说完,我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幻?想-姬+ /首·发^她以为我不让她跟着,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连忙说:“一起去,但是你得听我的,先把这身衣服换上。”
我把一套海军服递给她,她立刻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像只欢快的小鸟。
看着她雀跃的模样,我心里既温暖又心疼。曾经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如今跟着我风餐露宿。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愿意与我共赴险境。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 虽然是流落荒岛,但我也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赵哥,衣服太大了!” 屋内传来琳琳的抱怨。
我推门进去,只见她套着件海军上衣,下摆几乎垂到膝盖,活像穿了条连衣裙。
“哈哈,这上衣当裙子穿都够了。” 我忍俊不禁。
她瞪了我一眼,抬手就要脱,我赶忙拦住:“别脱!草丛里蚊虫蚂蟥多,穿裙子太危险。先凑合穿,回来我帮你改小。”
她皱着眉嘟囔:“可是……”
这时门外响起汉斯的催促:“赵,走吧!”
我帮她把上衣塞进裤腰,用绳索当腰带系紧,总算有了些利落模样。
汉斯看到琳琳跟来,挑眉投来疑问目光,我无奈地摊手 —— 这丫头,根本劝不动。¢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为确保安全,我们先爬上巨石顶,用望远镜观察草丛。
椰树林后的草丛果然有片凹陷区域,一道蜿蜒的压痕从森林边缘延伸至草丛中部,越往里植被倒伏得越明显,形成一片不规则的 “空地”。
确定方位后,三人启程。汉斯持刀在前开路,琳琳缩在中间,我垫后警戒。
刚踏入草丛十几米,汉斯突然驻足惊呼:“Oh No!” 声音里带着颤音。
琳琳吓得转身扑进我怀里,我忙问:“汉斯,怎么了?” 他没答话,只是紧张地左右扫视。
我轻拍琳琳后背:“别怕,站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 快步冲到汉斯身边,眼前景象让我猛地抽搐 ——
一滩暗褐色的沼泽中央,半截头颅露出泥面,头发粘满泥浆,身体己被沼泽吞噬,只露出头顶部位。
汉斯惊愕地望着沼泽里的头顶:“是弗兰克。”果真如我猜想,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人弄出来。
“去椰树林找两根粗椰木。” 我强压下不安的情绪对汉斯说道。
汉斯脸色惨白,却还是咬牙点头。
我带琳琳返回木屋,叮嘱她留在原地:“我们把人救上来就回来。” 这次她出奇地乖,盯着远处的沼泽点点头 —— 毕竟那片死亡泥潭,离我们的木屋也不是很远。
我和汉斯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扛着两根粗椰木往沼泽奔去,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腐殖质的腥气。
椰木沉重的分量压得肩膀生疼,每一步都在松软的泥地上打滑,但谁也没喊停。将椰木架在沼泽表面时,腐臭的泥浆咕嘟冒泡,仿佛要将弗兰克彻地吞噬。
我们拼尽全力拽住弗兰克的胳膊,他的身体像被沼泽咬住般沉重,布料与泥浆撕扯发出黏腻的声响。
汉斯全然不顾新换的制服沾满黑泥,首接将尸体背起。一路上他的脊背绷得笔首,却仍掩饰不住脚步的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