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比他颠的大铁勺还要沉重。他深吸一口气,学着王小虎的样子,笨拙地蹲下身。他那双习惯了握菜刀、颠大勺、力大无穷的手,此刻捏着一根小小的木炭,却抖得厉害,怎么也使不上劲。·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他照着地上的字,屏住呼吸,努力地画下了第一笔。
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像蚯蚓一样的横线。
他想写“何”,可手不听使唤,写出来的东西,像个扭曲的虫子,又像个挨了一拳的问号,丑得他自己都没眼看。
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像猴屁股一样,额头上也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娘的,我这手……怎么就不听话了!”他心里又急又气。
“别急,慢慢来。”王小虎的声音很平稳,像山里清凉的泉水,一下子就浇灭了他心里的火气,“你看,写字跟做菜一个道理,得讲究章法。这个‘何’字,左边是一个‘人’字旁,就像你,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右边这个‘可’字,你看,上面一横一竖是个‘丁’,下面是个‘口’,可以想成是一个人张开嘴巴在说话。一个人站在那里问话、说话,可不就是‘为何’的‘何’嘛。”
他用最简单、最大白话的方式,把一个复杂的字给拆解得明明白白。
何雨柱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越睁越大。“原来……原来一个字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儿?比我爹教我切墩儿还有讲究!”
他心里豁然开朗,按照王小虎的说法,定了定神,又试了一次。这一次,虽然写出来的“人”字旁还是有点罗圈腿,但那个“可’字,己经有那么点意思了,起码能看出是个字了。
“对,就是这样。有进步。”王小虎鼓励道,“写字急不来,用心去感受,把它当成画画一样。”
旁边的小牛,己经用他自己的小木炭,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出了一个像长了两个犄角的方块,然后得意地指给何雨柱看:“大哥哥,你看,我写好‘牛’啦!”
何雨柱被一个小屁孩给比了下去,脸上更是挂不住了,燥得慌。但同时,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倔劲儿也彻底上来了。
“我一个十西岁的大小伙子,抡得动大勺,扛得动百斤面袋,还能比不过一个六岁的娃?”
他咬着牙,也不说话了,就那么蹲在地上,一遍,两遍,三遍……木炭太脆,他力气太大,捏断了好几根。额头的汗珠汇成小溪,顺着脸颊滴到干燥的黄土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他也不去擦。
终于,在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换了多少根炭条之后,他成功地在地上,写出了三个虽然大小不一、丑陋不堪,但确确实实能认得出来的字——何雨柱。
当最后一笔的那个“点”落下时,何雨柱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他看着地上的那三个字,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又怕自己粗糙的手指把这宝贝给弄花了。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像决堤的洪水,从他心底猛地冲了上来,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他的眼眶一热,鼻子一酸,两行滚烫的泪水,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砸在“雨”字上,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我……我……我会写……我自己的名字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敢相信的颤抖。
他活了十西年,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人”了。一个堂堂正正的、有名有姓的人!
“嗯,你学会了。”王小虎肯定地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感觉怎么样?”
“我……”何雨柱猛地抬起头,那双黝黑的眼睛里,泪水还在打转,脸上却满是感激、敬佩和狂喜。他嘴巴张了张,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汇成了一句最朴实、最真诚的话:“小虎哥,谢谢你!”
这一刻,王小虎在他心里,己经不是什么邻家弟弟,而是再生父母一般的恩人!是一个值得他用一辈子去尊敬的“老师”!
【叮!吸收[何雨柱]的狂喜能量+80,感激能量+100,崇拜能量+95!】
王小虎感受着系统里能量的暴涨,满意地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炭灰:“走吧,脑子动完了,该补充点体力了。”
他转身走进屋里,片刻后,端着一个粗瓷大碗走了出来。正是昨天那碗特意留出来的、被他用小火重新温热的鲫鱼汤。
奶白色的浓汤在碗里微微荡漾,表面凝结的一层薄薄的油皮被热气顶破,一股浓郁到近乎霸道的、勾魂夺魄的鲜香味,瞬间就钻进了何雨柱的鼻子里,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