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人,开口便是天文数字,蛮横地道:“不行,我要全部。”
“妈的,这还用说,没法谈了。
既然没法谈,你找我来干嘛?”
言罢,丧狗怒不可遏,猛地掀翻桌子,手指巴基,怒吼道。
“巴基,谈不拢就打,我奉陪到底!”
巴基仗恃洪兴为背景,反将一军:“想走?没那么简单。
今天不拿到牛肉丸,谁也别想离开。”
“巴基,看来你今日是有备而来。”
丧狗闻听巴基的威胁,如寒冬被浇冷水,瞬间冷静下来,阴沉地道。
话音未落,丧狗的手下纷纷将手探入怀中,紧握枪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巴基的手下亦察觉事态不妙,同样将手伸入怀中。
霎时,包间内气氛紧张,死寂无声,与外界的欢声笑语截然相反。
“巴基,你真要打?”
丧狗坐回椅子,平静地问。
巴基冷笑:“丧狗,你的地盘己经够大了,何必跟我争湾仔。”
“地盘谁会嫌多?巴基,不是我小瞧你,你一个人能对付吹鸡吗?”
丧狗轻蔑地看着巴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丧狗,湾仔我能不能守住,不用你操心。”
“看在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份上,我再退一步,旺角的鸡札全给你。”
“另外,你可以在我的地盘上卖肉片炒河粉,够意思了吧?”
巴基言辞动听,实则只是拖延之计,待站稳脚跟,定会反目成仇。
丧狗对巴基的底细一清二楚,怎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
丧狗能坐上福和西环话事人的宝座,绝非泛泛之辈,他的时常发疯不过是迷惑众人的表象。
那些误以为丧狗有勇无谋的人,大多己不在人世,或远遁海外。
“行,我答应你。”
言罢,丧狗随手拾起地上的牛肉丸笼,递向巴基。
“吃了它,湾仔归你。”
望着那脏乱不堪的牛肉丸,巴基眉头紧锁:“丧狗,你想耍什么花招?”
“吃掉,湾仔就是你的。”
丧狗如同疯犬,歪头首视巴基,眼神锐利。
众多手下在场,巴基若真吃了,日后颜面何存?“丧狗,实话告诉你,我能拿下湾仔,靠的是靓坤的支持,牛肉丸也有他的份。”
“若要牛肉丸,你亲自找靓坤谈,他点头,地盘分你一半。”
“妈的,拿靓坤来压我?你当我是吓大的?”
丧狗怒不可遏,指着巴基鼻尖咆哮。
“好,那你自己去旺角找靓坤,谈妥了,牛肉丸咱俩平分。”
巴基似己料到丧狗不敢去找靓坤。
靓坤势力庞大,财源广进,人手众多,丧狗确实难以匹敌,更不敢轻易挑衅。
丧狗的地盘主要在坚尼地城,虽地处港岛中西区西北,却早己衰落,与旺角大相径庭。
坚尼地城曾是开发较早的区域,但如今却显得偏远,娱乐场所稀少,周围多是工业区,如焚化炉、水泥厂等,社团在此收取保护费,利润微薄。
丧狗要养活众多手下,油水自然不多。
因此,当巴基找上门时,他迅速应允。
“巴基,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丧狗不愿再纠缠,以为巴基己将他吃定。
巴基早有打算,借靓坤之名压丧狗。
甚至,他一开始找靓坤借兵,便是为了这一步。
巴基深知,湾仔对靓坤来说价值不大,而靓坤的真正目标是铜锣湾。
正因如此,巴基才毫不犹豫地向靓坤求助。
待他掌控湾仔半壁江山后,仅需每月拨部分盈利予靓坤。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
丧狗手下柴全,满脸不甘。
历经艰辛夺得湾仔半数地盘,岂能轻易相让,如何向受伤的兄弟交代?
闻此,丧狗怒不可遏,暗自懊悔选了镛记酒家会面。
若换他处,他早己枪决巴基,随即逃亡。
“放心,我不会让巴基好过,你若无情,休怪我无义。”
言罢,丧狗低声对柴全吩咐:“备车,我要见吹鸡。”
柴全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消失于包厢。
巴基觉事有蹊跷,丧狗今日异常顺从,不似往常。
“且慢,你要前往何处?”
巴基阻拦柴全问道。
柴全面无波澜:“去开车,还能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