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薅羊毛的感觉从陈清扬心中萌生。-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是什么事能让她发现自己的潜力?那两架大驽吗?
这赵玄的洞察力如此之高?那她之前是在套自己话?然后我还急着往火坑中跳?
陈清扬怒扇自己一耳光。
这一行为把冯柳吓得不轻,她立即放下汤药,伸手向陈清扬的额头探去,掌心并无灼热传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二当家可是不愿经商?“
她的语气带着些期待,似乎很想陈清扬点头。
”不是,只是想到些不开心的事!“陈清扬摇摇头,语气低落,”那家铺子估计一时半会去不成了,玄君刚刚要我准备迎接黑风寨攻击的方案!“
“黑风寨的人又要来攻打我们了?”冯柳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畏惧。
”嗯,此次袭击让他们当家的逃走了,过些日子当是会再次集结人马,来打我们了!“
”那......那为何我们不山呢,阿姊不是已经买好了铺子吗?“她焦急问道,心中对商贾的偏见此刻化为一团青烟,随着黑风寨一起消散。
陈清扬哀叹一声,“山寨乃是家父心血,我又岂能放弃,待会你就随着诸位婶婶们下山吧,既然玄君能买下铺子,说明符证一事,她能想办法解决,此地黑户之多,当是无事!”
“不,我不走!”
“冯柳,何必呢?事情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年了,冯家位极人臣,且当年之事,皆有家父承,陛下对冯家也不会再次追究了,何不找个时机回到冯家?”
冯柳听闻,身体往后一退,“你......你都知道了?”
陈清扬微微点头。_a~i_h·a?o\x/i¢a~o`s_h^u,o!..c-o\m/
“那你......可曾怨恨于我?”
“士为知己者死,况且家父是死于剿匪一事,又谈何怨恨你?”
冯柳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失落,她看着陈清扬,酝酿一段时间后道,“那你......可还记得陈伯之前说的?”
陈清扬静默,他知道,冯柳想说的绝不是照顾她们一事,一定还有着其他自己没有想起的事。
冯柳看着陈清扬,眼神里有期待,有忐忑,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然,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缓缓地从宽大的袖袍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样东西。*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那是一张帛书。
质地细腻,触感温润,边缘虽因年深日久微微泛黄,但上面精心描绘的祥云纹路和金粉勾勒的印记依然清晰可见。这帛书本身的价值就已不菲,而它所承载的意义,更是重若千钧。
陈清扬的目光甫一触及那熟悉的纹样,瞳孔便是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紧接着便是擂鼓般的狂震。
那段被刻意尘封的、属于咸阳高门深院里的岁月,似乎正被冯柳眼中复杂的光芒一点点撬开。
咸阳城冬日暖阳下的冯府庭院……几个衣着华贵却满脸顽劣的男孩,正围着角落里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鹅黄袄裙的小女孩推搡取笑……小女孩倔强地咬着唇,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那时刚随父亲拜访冯家的少年陈狗,见此情景,一股无名火起。他自幼习武,身手矫健,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三拳两脚便将那几个男孩打得东倒西歪,狼狈逃窜。
“你没事吧?”少年伸出手,声音还带着几分稚气的清朗。
小女孩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像山一样挡在她面前的少年,摇了摇头,小声道:“……多谢。”
自那以后,那个叫冯柳的小女孩,便像个小尾巴似的,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出现在陈狗身边。
她知道了他是陈老狼的儿子,知道了他是来向父亲冯弘毅请教兵法的。
为了能和他多说些话,她甚至偷偷开始翻看家里的医书,学着辨识草药——只因有一次他练武受了点小擦伤,她笨拙地想帮忙。
少年少女懵懂的情愫,如同早春悄然探头的嫩芽。
这一切,自然也落在了两位父亲的眼中。在一次酒酣耳热之后,两位性情中人,一个感念对方多次相互爱女之情,一个欣赏少年英雄前途可期,竟就此口头定下了儿女亲家。
本以为冯家会有所劝阻,可谁知那冯家长子冯劫格外赏识陈清扬的赤诚勇武和在兵法上展现的敏锐天赋。
后来,这份口头之约,便在冯劫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