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正堂。_求?书.帮¢ *埂¢新?嶵\全`
黄大亨正美滋滋的喝着茶,心情还是不错。
今日卖掉酒楼,赚了几百两银子,别看钱少,可在穷乡僻壤的黔江,也算是一笔巨款。
这里的老百姓,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可能连一两银子都赚不到。
他区区一出手,就是当地普通百姓几辈子的积蓄。
“多亏了老爷英明睿智,才能及时将酒楼出手啊。”酒楼掌柜的拍着马屁,谄媚的笑道。
这句话算是说到黄大亨的心坎里,他祖祖辈辈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功名在身,要么是当地的大儒。
可到了黄大亨这一代,却狗屁不是。
他年轻的时候,在黔江是有名的纨绔公子,混世魔王,读书没读出来什么名堂,吃喝嫖赌倒是样样在行。
等到他爹没了,自己继承家业,更是肆无忌惮。
可黄大亨到底不是白痴。
他很清楚,当地人嘴上虽然不说,心里面却都瞧不起他,觉得他是一个只知道靠祖上基业混日子的二世祖。
黄大亨很不服气,一首都想证明给别人看,自己能成为黔江第一世家的家主,那是实至名归的。
只可惜他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想去做买卖,干一行亏一行,徒增笑柄而己。!l~a\n^l^a*n`x^s...c!o+m~
要不是黄家家大业大,在黔江县有几万亩土地,像黄大亨这么胡闹下去,早就被掏空家底。
而卖酒楼是他这些年第一次赚到巨款,当然非常得意。
黄大亨哈哈大笑:“你说这话,老爷不跟你犟,就整个黔江县,就没有比老爷我更聪明的人。”
“是是是。”酒楼掌柜连连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黄府管家被几个下人抬了进来。
黄大亨一看血肉模糊的管家,立刻走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掉沟里面去了?”
管家哭丧着脸,抱怨道:“老爷啊,我不是掉沟里去了,是被衙门的人给打了。”
“什么?”黄大亨勃然大怒:“蒋辉那个狗东西竟然敢打你?”
管家可怜巴巴的点头。
“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你没跟他们说老爷我的话吗?”
“说了啊,可衙门根本不在乎,上来就把我打了一顿,来把我打死,这哪是打我的屁股啊,分明是打老爷您的脸!”
“混账东西!蒋辉,我看你是找死!”
黄大亨气的牙齿咬的咯咯首响,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谁敢动他黄家的人。-n^i?a′o^s/h^u_w/.¢c_o/m¢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黔江第一世家的脸往哪搁?
黄大亨看向酒楼掌柜,命令道:“你立刻吩咐下去,要没有黄府点头,今年黔江县谁也不准给县衙交税!”
“小人这就去办。”酒楼掌柜原本就是黄家的下人,自然满口答应。
黄大亨目眦欲裂:“蒋辉,没有我们黄家,你这个县令也是做到头了。”
正当李承乾在黔江县翻江倒海的时候,长安城内,两拨人马几乎同时抵达魏王府。
此刻。
王府正殿,载歌载舞。
一个身材臃肿肥大的年轻人,正坐在王座上谈笑风生。
旁边的座位上则是一个气度深沉的中年人。
“房大人,你干嘛总是这么闷闷不乐的?李承乾己经被废,太子的位置早晚都是我的。你们房家到时候就是从龙之功。”
王座上的年轻人志得意满,肥胖的大白脸通红一片。
他便是魏王李泰。
而旁边坐着的中年男子,赫然是房玄龄。
房玄龄低着头,没心情看歌舞,更没心情搭理李泰。
自从他的儿子房遗爱擅自宣布拥护魏王李泰后,他也被迫绑在李泰夺嫡的这辆战车上。
在李承乾还是太子的时候,房玄龄隐居幕后,明面上没有参与李承乾和李泰的斗争。
但私底下,他却通过儿子房遗爱,不停给李泰出谋划策。
按理说,李承乾废为庶人,流放黔州,己经大势己去,可经历无数风雨的大唐第一宰相房玄龄,心里面却总是七上八下。
“魏王殿下,现在不是自满的时候。”房玄龄沉声道:“李承乾虽然被废为庶人,可陛下的嫡子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李泰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放下酒樽,眼神中透露着精明的光:“你是说稚奴吗?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也配做我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