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无旁贷。”她微微一顿,语气斩钉截铁,“长老炼丹所耗,无论何等天材地宝,渊烬与我,必十倍奉还!长老所受反噬伤势,清寒必竭尽冰凰医道之力,助长老复原,不留隐患!”
她的话没有任何推诿,没有任何辩解,只有最直接的担当和最郑重的承诺。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丹堂,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渊烬抱着沉睡的球球,感受着怀里小家伙温热却安静的身体,再看看身边苏清寒那清冷而坚定的侧脸,心中那股翻腾的怒火和绝望奇迹般地平息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一丝暖意。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迎着丹阳子长老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沉声道:“清寒所言,便是我的意思!丹阳长老,此次损失,渊烬一力承担!哪怕倾家荡产,赴汤蹈火,也定当补偿!”
“哼!承担?补偿?”丹阳子长老被玄冥子强行压制着怒火,但声音依旧如同淬了冰,“老夫那炉‘九转蕴神金丹’,主材‘九转还魂草’乃千年难遇!辅材‘赤阳火精’、‘玄阴玉髓’哪一样不是稀世奇珍?耗费老夫百年心血收集!更别提那凝聚了老夫本源丹火与神魂之力蕴养的数月光阴!十倍?你们拿什么十倍?!拿这小畜生的命来抵吗?!”
渊烬被噎得一时语塞。确实,有些东西,不是用灵石能衡量的。他抱着球球的手臂紧了紧。
“丹阳师弟,稍安勿躁。”玄冥子叹了口气,打圆场道,“球球乃神兽幼崽,灵智懵懂,天性难改。此事虽荒谬绝伦,但渊烬与清寒态度诚恳,愿担全责。至于赔偿……”他目光扫过渊烬和苏清寒,“宗门宝库尚有些积蓄,亦可助其一臂之力。当务之急,是先救治师弟你的反噬之伤,稳定丹元。”他看向苏清寒,“清寒,你冰凰圣体的本源寒气,对压制丹火反噬确有奇效,此事还需你费心。?/天×禧?)小@{?说?网÷*÷ ?首×&:发2”
苏清寒微微颔首:“掌门放心,清寒义不容辞。”
丹阳子长老胸膛剧烈起伏,看着沉睡的球球,再看看一脸诚恳(实则肉痛得要死)的渊烬和清冷自持的苏清寒,又感受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和受损的丹元,最终,那口几乎要喷出来的恶气,化作一声充满憋屈和无奈的、长长的叹息:“唉——!造孽啊!真是造孽!”
他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佝偻了几分,颓然地挥了挥手,声音沙哑疲惫:“罢了……罢了……老夫这把老骨头,还不想被活活气死。渊烬小子……”
渊烬精神一振:“长老请吩咐!”
“老夫的损失清单,稍后自会送到你手上!少一颗灵石,少一株灵药,老夫就住到你洞府门口去炼丹!炸炉了算你的!”丹阳子恶狠狠地说道,随即又指向沉睡的球球,眼神复杂,“还有这小东西!吞了老夫的金丹,磅礴药力加上饕餮本源,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给老夫盯紧点!他要是爆体而亡或者异变成什么怪物,老夫……老夫就……”他“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终化作一声更憋屈的冷哼,在弟子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向内室疗伤去了,背影写满了“生无可恋”。
一场差点爆发的元婴大战,暂时被压了下去。但弥漫在丹堂的沉重气氛和那挥之不去的浓郁丹香,却像一层厚厚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尤其是渊烬。
玄冥子看着渊烬怀里沉睡的球球,又看看渊烬和苏清寒,目光落在苏清寒空荡荡的无名指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是深深的无奈。他拍了拍渊烬的肩膀,语重心长:“渊烬啊,这‘道侣大典’之事……恐怕,得先缓缓了。当务之急,是处理好丹阳师弟这边,还有……看住这小家伙。”他指了指球球,“待他醒来,恐怕还有得折腾。清寒,丹阳师弟的伤势,就拜托你了。”
苏清寒清冷依旧:“掌门放心。”
玄冥子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了这片狼藉之地。留下渊烬和苏清寒,以及满屋子噤若寒蝉、忙着收拾残局的丹堂弟子。
渊烬抱着沉睡的球球,感觉比抱着一座山还沉。他苦笑着看向苏清寒:“清寒,戒指的事……”
“无妨。”苏清寒打断他,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身外之物。人无事便好。”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渊烬紧锁的眉头,“倒是你,准备如何‘十倍’赔偿丹阳长老?”她的冰眸深处,藏着一丝极淡的促狭。
渊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感觉自己的储物袋和未来几百年的俸禄都在发出悲鸣。他哀嚎一声,把脸埋进球球柔软(暂时)的头发里:“完了……这下真得卖身给丹堂当苦力了……这小祖宗,他吃的是金丹吗?他吃的是他主人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