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云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块看似普通的香皂,喉咙不自觉地动了一下。.5/2¢0-s,s¢w..¢c`o/m·他太清楚了,这样既能洗干净又能保养皮肤的稀罕东西,放在京城那些贵妇人的梳妆台上,就是一百两银子一块,也有人抢着要。
“姑娘的意思是…”他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带着几分急切,“这香皂的方子,也要卖给白某?”
苏晓唇角勾起一抹慧黠的笑,缓缓伸出五根纤细的手指:“五千两白银,当场结清。”
正说着话,先前去试用洗发膏的丫鬟己经梳洗完毕,正款款走回亭子。她乌黑的长发还有些湿气,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摆动,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白景云抬手示意她走近,修长的手指挑起一缕头发细细查看。那发丝根根分明,摸上去异常柔顺光滑,竟比平日用名贵头油保养时还要光亮。
“感觉怎么样?”白景云沉声问道。
丫鬟福了福身,眼里闪着惊喜的光:“回公子,这洗发膏真神了。不仅能洗干净头发上的油泥灰尘,洗完后整个头皮都清爽舒服。”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最难得的是,洗的时候头发特别顺滑,再不会因为打结扯断头发了。”
白景云点点头,对自家丫鬟的品性还是信得过的。他又拿起那块香皂,亲自洗了洗手。细腻的泡沫在掌心化开,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洗干净后,他惊讶地发现双手的皮肤竟比之前细腻了些,连常年写字留下的薄茧都软了几分。?x·g+g¢d+x~s\.?c~o,m′
“妙啊。”他低声赞叹,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晓,“这等好东西,别说那些闺阁小姐,就是我这样的男人用着也觉得舒坦。”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心里己经开始盘算这笔买卖的价值。
亭外,一阵微风吹过莲池,荡起层层涟漪。白景云看着丫鬟那泛着健康光泽的秀发,深邃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农家小丫头,拿出的每一样东西,都足以在权贵云集的京城掀起风浪。
白景云指尖轻轻摸着茶杯边沿,鎏金的杯口映着他沉思的脸:“不知这洗发膏的方子,姑娘要价多少?”
苏晓从容地整了整衣袖,阳光透过薄纱袖子在她手腕上投下细碎的光点:“洗发膏的方子,两千两银子就能买断。”她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苏强下意识地挺首了腰板。这位朴实的庄稼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藏在袖子里微微发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心里的惊涛骇浪——加起来七千两!这钱够买下整个村子的田地了!但他牢牢记着女儿的嘱咐,硬是绷着一张黝黑的脸,像尊泥菩萨似的,端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
白景云把这父女俩的神色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忽然轻笑出声:“苏姑娘好大的口气。|′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更D1新>?|快>ˉ¨两张方子就要赚我七千两银子,在奉安城都能买下一套五进的大院子了。”
苏晓指尖转动着香皂,光滑的皂体在她掌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白公子是明白人,这香皂要是放在京城的脂粉铺子,一块少说能卖10两银子。就算在奉安这种小地方,5两银子也是抢着要的。”她忽然展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至于这洗发膏的价钱,我可是给公子留足了赚头——三两银子一桶都算贱卖了。您该明白我前天一两银子卖,只是为了打名声,根本没算高价。”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不瞒公子,我仔细算过成本。熬一桶洗发膏,原料成本总共也就200文钱;这香皂的造价更低,100文足够了。”她把纸轻轻推到白景云面前,“十倍以上的利润,公子可见过这样的买卖?”
白景云听到这个成本,指尖的茶杯微微一晃,差点洒出茶水。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心里却翻江倒海——这小姑娘的心可真够狠的!一块香皂成本不过百文,竟敢要价万文,整整一百倍的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刚才试过的香皂上,那金黄油亮的膏体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再一想,又释然了。这香皂一块能用两个月,算下来一天也就百十来文。对那些整天挥金如土的贵妇人来说,不过是一块好点心的钱。
白景云指尖一顿,青瓷茶杯在他手里微微倾斜,映出他若有所思的脸。
“苏姑娘…”他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叹,“七岁年纪就有这样的经商本事,倒叫我这个二十三岁的商贾子弟惭愧了。”他目光转向一旁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