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强，眼中闪过一丝探究，“苏伯父好福气啊，得了这么颗明珠。”

苏强黝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粗糙的大手局促地在膝盖上来回搓动：“白公子过奖了…”他声音有点发紧，喉咙动了动，“小女不过是…是…”他支吾了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词，最后只憋出一句，“不过是小孩子爱折腾罢了。”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急得额头冒汗。

苏晓在一旁看得好笑，悄悄扯了扯父亲的衣角。苏强这才回过神来，讪讪地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却因为喝得太急呛得首咳嗽。那副窘迫的样子，倒把亭子里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些。

白景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体贴地转了话题：“苏伯父太谦虚了。令爱这般聪慧，想必是祖上积德。”说话间，目光却不经意地在苏晓和苏强之间扫来扫去，心里首犯嘀咕——这父女俩可真有意思。

白景云转回视线，正色道：“这买卖，我应下了。只是…”

苏晓从容地理了理衣袖：“公子请讲。”

“这方子…”白景云一字一顿地说，“得立字据，姑娘和家里人不能再卖给旁人。而且姑娘和家里人以后也不能再做洗发膏和香皂的买卖。”他目光锐利，“不知姑娘可愿意答应？”

苏晓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慧黠：“应该的。既然卖了方子，就是白家独门的生意了。”她略一沉吟，又说：“说来也巧，家里还剩下一百桶洗发膏、五十块香皂，明天就让家父送到府上，算是给公子的见面礼。”她抬眼看向白景云，眼神带着深意，“公子不妨把这些送给城里的贵人们试用，看看反响如何，也好为以后定价做个参考。”

白景云一听，眼睛一亮，不等她说完就接道：“若姑娘不嫌麻烦，白某还想派几个手艺好的工匠，到牛角村跟姑娘学学制作的窍门。”

“这自然可以。”苏晓微微点头，“我一定把知道的都教给他们。”

等双方写好字据画了押，又去县衙备了案。苏晓把早就写好的配方交给白景云，她还多写了几张不同香味和功效的配方，让白景云觉得这钱花得值。签字时，苏强粗糙的大手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苏晓则安静地站在一旁，虽然年纪最小，却俨然是这场交易的主心骨。

手续办完，白景云亲自把父女俩送到府门外。看着苏晓小小的身影爬上牛车，他对身旁的管事低声吩咐：“备一份厚礼，工匠去拜访时一起带上。”

夕阳西下，把苏家父女的影子拉得老长。白景云背着手站在门口，锦袍在晚风里轻轻摆动：“这一家子…有那个小丫头在，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提前结个善缘，总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