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钱,再给您技术股!按砖窑未来每年纯利润的半成,给您分红!”周秦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咱们不搞国营厂里论资排辈那一套!在咱们石古大队,谁有本事,谁就能当家!谁出的力大,谁就分得多!”
半成分红!
技术入股!
钱师傅彻底傻了。他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新鲜的词儿。
他看着周秦那张年轻而又真诚的脸,看着旁边温柔点头的郑苏月,再看看手里这张凝聚了奇思妙想的图纸。
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涌遍了全身,把他心里积攒了十几年的冰块,都融化得一干二净。
“噗通”一声!
钱师傅这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竟然从凳子上滑下来,对着周秦就要跪下。
“使不得!钱师傅!”周秦赶紧上前扶住他。
“周秦……不,周主任!”钱师傅老泪纵横,紧紧抓住周秦的手,“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这条老命,以后就卖给石古大队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无二话!”
第二天,工地上所有人都发现,钱师傅像变了个人。
他把酒瓶子扔了,天不亮就到工地,天黑了还不肯走。他不再骂人,而是手把手地教年轻人怎么和泥,怎么砌墙,怎么看火候。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在钱师傅这个总工程师的带领下,砖窑的建设速度一日千里。
半个月后,一个崭新的,带着现代化气息的砖窑雏形,已经拔地而起。
就在全村人都沉浸在喜悦中时,一辆绿色的吉普车,突然从山路上开了下来,直接停在了工地的入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干部服,戴着大盖帽,满脸严肃的中年人走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工地,又看了看那个明显不符合“规矩”的砖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子官腔。
郭卫民赶紧迎了上去:“同志,您是?”
那人理都没理他,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在空中扬了扬。
“我是公社企业办公室的刘副主任!我接到举报,说你们石古大队,未经审批,私自兴建工厂!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停工!等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