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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遇到的邪乎事

我问:“还啥?”她冷笑:“还供,还心。那米是神的,你爷爷吃了,它就跟着他。他死后,它找你。”我冷汗首流,问她咋办。她说:“还愿。给它供品,给它安宁。你是读书人,记下来,别让它忘了。”

我决定试试。那天晚上,我在老槐树下搭了个供台,放上米饭、香烛和纸钱。我按日记念:“1958年,魏老栓挖出陶罐,吃了供米,我替他还愿。你要啥,我给你啥,别再闹了。”我点了香,低语响了一夜,“还……我……”像是没听懂。

我去找瞎眼婆,她说:“它要的不只是供,是心。你爷爷吃了它,它要人记住它的苦。你写下来,传出去。”我拿出笔记本,把爷爷的事写成一篇记录,从饥荒到罐子,再到低语和影子,一字不漏。

我写完后,在供台上念了一遍,低语变轻,像在听。瞎眼婆说:“它要的是念想,你给了,它就安了。”我把罐子放回树根,埋好土,低语停了,雾气也散了。我把记录寄给档案馆,后来听说有人拿去研究。

回到城里,我跟朋友们讲了这故事,他们半信半疑,可录音里的低语还在,像在谢我,又像在提醒。我不知道爷爷的债是不是真还清了,但有些邪乎事,讲了就得背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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