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告诉你，银行的所有数据，不单单只是盈利、亏损而己。通过这些数字，我们能分析出许许多多的东西。”

“国家的财富集中在谁手里？发展的红利惠及了哪些人？钱流向了哪里？哪里又缺钱？银行，就像一面照妖镜，照见的是整个大秦的经济脉络与民生百态。看懂这面镜子，才能让钱真正流向需要它的地方，惠及万民，夯实国本。”

看着萧何低着头消化着这些信息，顾秦心里暗暗想着，看来得找个机会买几本关于经济方面的书给他了。

顾秦把目光转向赵欢：“赵副会长，你的商会，是另一面镜子。从你那三千二百会员的交易记录、商品流向、会员构成里，结合这‘人均八钱’和贷款结构的背景，你又能看到些什么？比如，商人们主要买卖什么？哪些东西卖得好？哪些地方商人多？哪些商品流向了普通百姓？”

“是奢侈品多？还是粮食、各种农具、生活用品多?”

赵欢闻言额头满是大汗，脑子里飞速转着，十几分钟后才勉强理清了思路。

“侯爷，下官想到了几个方面。”赵欢看着顾秦鼓励的眼神，心中有了些底气。

““其一，从会员构成看，新纳会员一千二百余人，其中西成来自草原部落、百越新附及西域胡商。这固然说明商会吸引力巨大，商路大开，但也反衬出我大秦内部，尤其是原六国故地，新崛起的有实力、成规模的商贾数量，增长似乎不如预期。许多地区，依然是旧有豪商或地方势力把持，新的活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