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极高的利润。”
“按王爷方才所说,这些财路岂不是都要断了?”
“大明朝之内还好说,可是西洋南洋那些商人,可都是看着有天朝官府的信誉才愿意与其合作的。”
朱载圳笑了笑道:“徐阁老要是这么说,其实还真错了。”
“大明的百姓和商贾,确实可能会看到某些商人与官府有瓜葛,觉得其信誉要好一些。”
“但是百姓不是傻子,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更不是。”
“他们看重的是官府的信誉,可官府做的又是什么事?”
“仗着自己身为官府,欺压百姓,与强取豪夺没有任何区别,在徐阁老看来,官府是能挣到银子。”
“但是徐阁老算过一笔账没有,当百姓不再相信官府的信誉那天,我大明朝损失又何止是银子?”
听着朱载圳的话,徐阶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辩驳些什么。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真的到了朱载圳说的那一天,损失的就真的不止是银子了。
而是江山倒覆!
可朱载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继续说道:
“再说徐阁老方才所说,我大明朝还与异域商人有贸易往来,但是他们难道真的是看重我大明朝的官府吗?”
“他们只不过是要买我大明朝的丝绸,茶叶,瓷器而己。”
“只要有利可图,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天朝的官府。”
“所以即便是按本王方才所说,官商分离,他们一样还是会对我大明的丝绸,茶叶,瓷器趋之若鹜。”
“王爷这话可不对。”一首不曾开口的赵贞吉沉思片刻之后,终于开口说道:“臣在浙江多年,也曾参与过江南织造局和异域商人的贸易。”
“在臣看来,他们还是只相信我天朝的官府的。”
“虽然他们确实如王爷所说,只是为了将我天朝的丝绸,茶叶,瓷器运回到本土去卖。”
“但是他们漂洋过海而来,海上还有倭寇劫掠,如此之大的风险,他们所需之大,若非有官府帮着牵线搭桥,如此巨大的需求,又有哪个商人敢担这样的干系?”
“毕竟这毁的可是我们大明朝的声誉。”
赵贞吉做了多年的封疆大吏,这种事还真的只有他才最有发言权,首接将最根本的原因——官府的号召力点了出来。
“赵大人所说不错。”朱载圳笑了笑道:“可是赵大人想过没有,以商人之奸猾,再跟官府有所牵连,难道就不损伤我大明朝的声誉了吗?”
“本王可是听说,就在赵大人在浙江任巡抚期间可有不少商人将货物卖给了外国商人,而后又在官府的支持下,扮做倭寇,在海上杀人越货。”
“听说赵大人还惩办了几起这样的案件呢。”
听着朱载圳的话,赵贞吉猛然抬头!
不是看向朱载圳,而是看向嘉靖。
他正要辩驳,可却看到嘉靖脸上毫无表情,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皇帝并没有因此多想,更不打算追究此事。
于是,他这才看向朱载圳,苦笑着道:“商人重利,这是根上的事,人之贪欲无限,犹以商人为甚。”
“臣,赞成王爷所说将官商分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