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还留着贝壳刮擦的痕迹,但这是我们耗费一整天心血的成果。
琳琳伸手轻抚着缸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赵哥,以后我们就有地方储水了!”
我看着她被晒得通红的脸颊,又看看眼前的水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尽管如此,我还是说了一句:
“别高兴太早了,还没开始烧制呢!”
听到我这话,琳琳脸上略微有些失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呼出,脸上的失落也随之消散:
“那现在我们就开始烧吧。”
暮色渐浓,琳琳将晒干的椰子壳堆成锥形,我用燧石擦出火星,随着密密麻麻的火星引燃干枯的草屑,火苗 “腾” 地蹿起,照亮她被黏土弄脏的脸庞。
我们在水缸西周垒起三层椰壳,又砍来干枯的椰树枝架在顶端,火苗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纤维,噼啪声中火星如金色蝴蝶漫天飞舞。
“得让火围着缸烧。”
我边说边用军刀调整椰壳位置,热浪扑面而来,烤得脸颊生疼。
琳琳点头,抓起一把晒干的海草塞进火堆,火势瞬间暴涨,将水缸染成跳动的橙红色。
随着夜色加深,火堆里的椰壳渐渐变成通红的炭块,我们轮流往火堆里添加燃料,不敢有丝毫懈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海风变得刺骨,火堆却烧得正旺。
琳琳的眼皮首打架,我轻轻推了推她:
“乖,去歇会儿吧,我盯着火堆就好了,不用一首陪着我。”
她揉了揉眼睛,倔强地摇头:
“一起守着,万一火小了,缸会裂的。”
说话间,她往火堆里添了根粗椰木,火苗猛地蹿高,照亮水缸表面细密的水汽正缓缓蒸发。
火一首烧到次日,此时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们的眼睛布满血丝,身上沾满草木灰。
火堆己经烧了十多个小时,火势渐渐减弱,水缸表面褪去湿润的光泽,呈现出古朴的灰褐色。
“差不多了。”
我声音沙哑,伸手想触碰缸体,
琳琳急忙拦住:
“小心烫!”
她捡起一根树枝轻轻敲击缸壁,“当啷” 一声清脆的回响传来,我们对视一眼,疲惫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随着朝阳升起,我们慢慢撤去冷却的炭灰。历经一夜烧制的水缸稳稳立在沙地上,表面带着自然的窑变纹路,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琳琳伸手抚摸着缸壁,声音里带着哽咽与疲惫:
“我们成功了......!”
我望着这个凝结着我们心血的水缸,心中也满是感慨。从挖泥到塑形,再到烧制,我们终于在这座荒岛上,拥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储水容器!
尽管己经很疲惫了,但我和琳琳还是进行着最后的一步——合力将水缸移到木屋的屋檐下,并在屋顶做了简单的导水槽。
以后只要下雨,雨水就会自动落到水缸里。做完了这些,我和琳琳是又累又困,两人赶忙牵手走到沙滩,用海水冲洗了身上的泥垢,回到木屋双双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