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幸与无边心疼交织的洪流。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顺着墙壁滑坐在地。身体的剧痛和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但他紧握的拳头却缓缓松开,嘴角极其极其微弱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勾勒出一个带着无尽疲惫、却又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的、极其难看的弧度。
他就在这里。
在她门外。
如同最沉默的礁石。
等待着她穿越那最后的迷雾。
一步,一步,走回他的视线之中。